劉喜梅這時候也生氣了,冷著臉看著秋嵐,蘇凝月這廠花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臉色也是不好看,若不是性格含蓄早就出聲了。

“你們不懂,我家裡需要錢,我想要掙錢有錯嗎,再說她都死了,那就是無主的東西,我拿了又怎麼樣,為什麼死人還這麼小氣?”

秋嵐此刻似乎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卻是有些心寒了,這樣的女人早晚會墮落,已經沒救了。

我懶得再呆在這兒,連忙向蘇凝月兩人告別。

“那個,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平時多注意點安全,最好搬出宿舍在外面租房子。”

“那你路上小心點,要不我送你下樓。”

蘇凝月想說什麼最終忍住了,我搖搖頭,知道她們還要上班,不想再打擾,直接下了樓。

剛走到廠門口就碰到昨晚的保安,他意有所指的看著我。

“兄弟挺有豔福啊,昨天晚上沒少爽吧,那帶頭的那個女孩子我見過幾次,很多小夥子追的。”

“大哥別打趣我了,就是昨晚喝多了迷迷糊糊睡著了,什麼都沒做。”

我笑著解釋了一句,又拿出昨晚買的煙給了他一支,心裡卻留了個心眼,這工廠裡狼多肉少,自己也該抓緊點,蘇凝月這樣的畢竟太搶手了。

此時正是上班時候,一個個年輕男女穿著統一的牛仔褲工裝來上班,呼啦啦山上千號人,破有些趕集的意思。

“人在廣東漂泊十年,再回首往事如雲煙!”

這個時候一首叫“人在廣東漂泊十年”的歌曲非常流行,又被人改編成了許多版本,道盡了打工人的愛情。

一路無事,我買了個早餐坐車回到了舅舅店裡,自然是被四舅一頓數落,問我吃到肉沒有?

“肉,什麼肉?”

當時我還小,不懂這語言藝術,四舅見我的模樣嘆了口氣,“別說了,看你這樣子就是什麼沒撈著,小子長點心吧,女人要先下手為強!”

“誰說我什麼沒撈著,我睡了蘇凝月的床了。”我有些不服氣。

“真是個廢物,床都睡了人卻好好的,你爸聽了你的話都得流淚!”

四舅氣不打一處來,指著我,“今天給我做五十個剪綵出來,做不出來以後別出去了。”

“五十個?四舅你就當個人吧。”

我一聽整個人都木了,五十個剪綵就算是四舅也做不到,這是存心欺負我,不過也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沒想到正在用剪刀剪鴛鴦圖的時候,看到舅舅抱著一個紙人頭在凃彩,而且用黑色的油在打蠟。

我頓時有些不解,“四舅,我們是做剪綵的,你幹嘛做個死人頭啊,這東西做來幹嘛?”

“你知道什麼,這不是最近高速路口出了車禍嗎,有個傢伙直接人頭飛出去了,被汽車黏的稀爛,根本都找不回來,他家人下了訂單給他修復一下,好歹讓人屍體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