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燈起,笙歌夜鳴。

江練把車停穩在路邊,扭頭問道。

“人到了嗎?”

秦漫忙著把褲腳塞進皮靴裡,又緊了緊腰束,好久沒穿緊身裝把她勒得渾身不得勁。

“草,我以前是腦子被驢踢了嗎,為什麼喜歡穿成這樣?!”

她從前的裝束因為要戴不少刀具和槍具,為了方便活動和拿取武器,都是這種緊身裝束。

江練有點挪不開眼,“你真的要穿成這樣嗎?”

秦漫衝道,“你以為我想?只有這樣,那大鬍子才能認出我。”

江練悄悄吞嚥唾沫,秦漫隱藏的身材曲線一覽無餘,再隨意抓兩下紮起頭髮,像一位高貴的貴族女郎。

隨後,一副金絲框眼鏡從後排遞過來。

秦漫命令道,“戴上。”

江練遲緩接過,質疑道,“為什麼要戴眼鏡?”

秦漫:“江隊長配合一下,遮蓋一下你引人矚目的美貌,可以嗎?”

江練不情不願得戴上。

他的氣質本就溫和,戴上眼鏡的他顯得更加儒雅斯文,威脅性降到最低,幾乎可以躋身被保護的弱者行列。

秦漫滿意得拍手,“絕了,江練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把眼鏡焊在你臉上?”

江練沒搭理她,低聲道,“有人來了。”

車窗被敲了兩下,隨後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拉開了車門,向裡探身檢視。

“呦,還真是您!”

秦漫施捨般得拍拍一旁的座位,示意他上座,他忙不迭上車,樂呵呵得給煙孝敬。

秦漫高貴得屈尊降貴,收下了這根菸叼進嘴裡,大鬍子便小心翼翼得給她點火,真就像小弟給大佬敬菸。

江練這個司機只能當什麼都沒看到,起步開車,再次駛入燈紅酒綠中。

“姐怎麼有空來興津這小地方了?”

秦漫吐出一口菸圈,“回來掃墓。”

大鬍子試探道,“姐是興津人?”

秦漫瞥過一眼,“我養母是。”

大鬍子不敢再多打聽,諂媚道。

“姐,您告訴我伯母的墳在哪,往後我替您去掃,風雨無阻。”

秦漫鄙夷的眼神飄過去,冷淡道。

“就你,也配?”

大鬍子非但不生氣,反而笑得更歡了,“是是是,姐教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