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第一次遲到,而且一遲就是遲了半天,直接是頂著正午的太陽匆忙趕來的。這對於現在對錢非常飢渴的秦漫來說,簡直就是酷刑。

但是等見到和藹可親的小弟弟們,她又恨不得一整天都不來了。

“姐,中午好!”

“漫姐,吃了嗎?”

“江隊被張局叫走了,下午就回來。”

秦漫無情感得機器人式回覆。

“哦。”

一個個的,表情都怪怪的,好像什麼都知道,又好像什麼都不知道,抱團竊竊私語,不時還要偷瞄。

一口一個姐,三句還不離江練。

秦漫不是看不清的傻子,她對這種小動作的感知比他們自己都敏感。

這幫兔崽子定是覺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但越描越黑,她只能當看不見。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挽救她那點可憐的工資,千萬別被那半天的缺勤打折扣,那可都是口糧。

她摸到後勤人事管理部,滿臉笑意得和那主管姑娘打招呼。

“哎呀蓉姐,這麼辛苦,大中午的還在忙活呢?”

她甚至都不知道人家的全名,就聽所有人喊她蓉姐。

人蓉姐也不吃這套,一板一眼的問,“什麼事?”

秦漫嬉笑道,“蓉姐今天這妝容好精緻啊,和這身藍色襯衣很相配。”

蓉姐斜過眼來,清一色的藍領襯衫還能被你誇出什麼花樣。

秦漫看她不吃這一套,也收斂起笑容。

“那個,我今天早上有點事,所以耽擱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補救一下?”

蓉姐彷彿在看一隻抓耳撓腮的猴子,抽出一張審批單拍在她面前。

“江隊一早就替你把公假請了。”

好大一個驚喜,秦漫拿起那張審批單,花草的字型和他人一樣,內斂中暗藏狂野,上到日期,下到最後的領導簽名,全部都是江練一個人的字跡。

再仔細看一眼時間,江練誇下海口,一請就是一個星期。

“所以我這一個星期都可以不用來,工資還是照拿?”

蓉姐點頭,“理論上,是這樣。”

“我哪來這麼多假?”

蓉姐已經有點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