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Nelky如何稱呼欒井兒,丘鬱簡直無法自控,霎時就沉了臉色,卻終究慢了一步沒有擋住Nelky。

欒井兒始終站在丘鬱斜後面,沒辦法再往後躲,稍微後撤步子,就要站到馬路上。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欒井兒只能臨場發揮了。

“好久不見,Nelky。”欒井兒提起嘴角回以淺笑。

然而Nelky要的不是這個笑,他直接跨過丘鬱的防線,一把抱住欒井兒,歡快道:“井井,Imissyousoooooomucme?”

欒井兒僵著身子被Nelky攬進懷裡,Nelky的兩個胳膊箍著她不斷收緊,彷彿這樣就能讓欒井兒感覺到“soooooomuch”的想念。

“Ican。”欒井兒有些喘不過氣,用左手拍拍Nelky的後背,示意他放開自己。

Nelky好久才終於捨得放開欒井兒,他無視掉丘鬱的不善目光,轉而去看欒井兒的右手,驚呼道:“我的井井!是誰,是誰把你的手弄成這個樣子?……是你麼,丘鬱?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的繆斯!”

豈止欒井兒對Nelky打不得也罵不得,丘鬱對於Nelky也是很無力的狀態。

鎖眉凝肅著表情,丘鬱拎著Nelky的衣領把人拖拽開,不讓他再企圖對欒井兒動手動腳。

過於開放的外國風俗,這讓丘鬱根本沒辦法和Nelky講的通,所以只能用行動去制止。

在丘鬱把Nelky隔開,欒井兒代替丘鬱回答了他的問題,她說:“不是丘鬱弄傷的我,是我帶團不小心受傷,丘鬱及時去救了我,然後帶我來散心。”

Nelky消化會兒欒井兒話裡的內容,最後品讀出來丘鬱竟然會帶著欒井兒來散心。他不管他的公司了麼?不管那些員工了麼?

丘鬱怎麼會有時間出來玩,還是帶著他的繆斯出來玩?!

沒讓Nelky想明白,丘鬱伸手環住欒井兒的左手腕,越過Nelky打算換家餐廳吃飯。

剛走一步,欒井兒突然停下,帶的丘鬱也停腳向後看,看到Nelky慌里慌張抓住欒井兒的衣角,可憐巴巴看著他們,說:“你們去哪兒?為什麼不和我一起吃晚餐?”

除了無可奈何的風俗文化,兩人最最無語的是Nelky說來就來的“撒嬌”和“裝可憐”。

但凡丘鬱這會兒說狠話兇他,Nelky馬上就能抱住他嚎啕大哭,好像丘鬱是最不可饒恕的“負心漢”,定要引來無數眼睛的圍觀才肯罷休。

至於欒井兒,她是受不住Nelky這樣睜著水色藍瞳可憐兮兮望向她,彷彿自己說了拒絕,下一個瞬間Nelky就能把眼睛哭化掉,順著眼淚一塊兒流滿臉。

欒井兒和丘鬱無奈對視,最後只得重新轉回去,帶上Nelky走進早就訂好的餐廳。

雙人燭光晚餐卻是變成三人各懷心思,表面的和平令來上菜送餐的服務生都覺尷尬,放下盤子馬上轉臉走人。

從坐下開始,Nelky的嘴就叭叭沒停過,問完欒井兒手傷細節,接著問欒井兒寫書情況,並且他的問題全數避開丘鬱,不給丘鬱絲毫插嘴打斷的機會。

“嗯,我去下洗手間。”又回答完Nelky的新問題,欒井兒找了個藉口逃走中場休息。

她離開,Nelky開始把話頭轉向丘鬱,道:“你喜歡井井,是不是?”

“不用否定,也不用肯定,我能看出來的。”Nelky自言自語,當然丘鬱也沒想搭理他。

頓了頓,Nelky接著說:“我也喜歡井井,但是她不喜歡我,也不喜歡你。不過有件事情我還是要告訴你……這裡,是我向井井saylove的地方,可是她拒絕了我,還說不喜歡這家餐廳,再也不要來這裡。”

“啊,丘鬱。不得不說,你很厲害,也很勇敢,你竟然能把井井帶來這裡,並且讓她坐進來吃飯。我由衷佩服你!”

聽著Nelky的話,又看他笑的太欠的表情,丘鬱怎麼想都不覺著他是佩服自己,而是在等著看笑話。

沒有應Nelky的滔滔不絕,丘鬱在尋思後面幾天怎麼拜託這廝,好讓他和欒井兒能有獨處的空間。

“你不要想甩開我,我們公平競爭。你……”

“你們要競爭什麼?”

Nelky正給丘鬱“下戰書”,說到一半欒井兒回來了,恰巧聽到“公平競爭”四個字。

丘鬱有些自我放棄黑著臉給了Nelky個白眼,腦子裡已經開始想如果等會兒欒井兒聽完Nelky的話問起來他要怎麼回答為好,結果卻聽見Nelky突然慫了。

Nelky說:“啊,競爭明晚拍賣會的拍品。明天在溫爵家有場拍賣會,我在想邀請你和丘鬱參加。”

Nelky的確不敢實話實說。自打那次表白被欒井兒拒絕,兩人差點成為陌路人,Nelky向欒井兒保證再也不會用喜歡去打擾她的生活,以此換得欒井兒答應做他的靈感繆斯,同時還和他繼續是朋友。

沒聽到意料中的話,丘鬱挑眉瞟了眼著急找補的Nelky,心下似是瞭然些什麼。

“所以,你們可以去參加明晚的拍賣嗎?”Nelky詢問,心裡的期待明晃晃寫在臉上,看看丘鬱又望望欒井兒,熱情的讓人難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