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的籤售會很快就到,欒井兒在這幾天算是做好了心理建設,也和催催達成了戴口罩不露臉、戴眼鏡和帽子的共識。

擔心欒井兒跑路,催催親自到欒井兒公寓裡接著她去現場。

“你好像又瘦了。”這是催催見到欒井兒的第一句話。

“你的黑眼圈也重了。”這是第二句。

“但你依然是我心目中最美最棒最好的木木寶貝!”第三句說完她給了欒井兒一個熊抱。

欒井兒和催催在三次元是認識的,說不上閨蜜的交情,但催催是全網唯一見過亦木本人的幸運兒。

“我聞到了新霸總的味道!”催催抱完欒井兒就往她臥室跑,作勢要去尋欒井兒的電腦存稿。

欒井兒眼疾手快擋在屋門口,“剛才你不是說快遲到了。我們……先去現場,回來我給你看存稿。”

開玩笑,如果讓催催看到自己依舊在1萬字晃盪,少不了一陣緊箍咒絮叨。

看穿了欒井兒的心思,催催眨眨眼暫且就罷,看著欒井兒戴上漁夫帽,又掛上黑鏡框,最後蒙了一層口罩,站在穿衣鏡前滿意點頭。

“咱們是去籤售,又不是……去幹壞事。木木,你這全副武裝的……”聽欒井兒提要求時催催還不以為意,想著只要欒井兒能去到現場就行。現下看到她把自己捂得嚴實,一時後悔了那天的痛快答應。

欒井兒仰頭從寬大的帽簷下分出來眼神看向一臉一言難盡的催催,擺擺手道:“我感覺還不錯。走了走了,再不走我可改主意了。”

被欒井兒一威脅,催催無奈閉了嘴,挎著欒井兒的胳膊出了門。

籤售會開始時間是在10點,欒井兒和催催到的時候才9點剛過,門口已經稱得上人海如潮。

兩人走的工作人員專用通道,和正門的書迷們正好錯開。

從車上下來時,欒井兒瞄了一眼門口盛況,看到有幾個人懷裡抱著的是她的書。她對自己出版書的書封非常熟悉,底色是她自己調出來的。

“我看到有好人帶了好幾本書來,要每一本都簽名麼?”欒井兒第一次參加線下籤售會,完全小白一個。

催催擺擺手,回答她:“不用,籤一本就好了。如果他選不出來哪一本,你就隨意選一個簽上。”

“可以適當同意他們的合影小福利。你武裝成這個樣子,估計也扒不出來什麼。”催催說著又瞧了欒井兒兩眼,對於她的遮臉行為很是不能苟同。

欒井兒無視掉催催的嫌棄,在後臺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她剛坐著拿出手機,上方有一片陰影投下來,擋了她的光。

欒井兒掀開一些帽簷抬頭,看到這個人有些臉熟。

“您是亦木太太?!”伊蕎眼睛冒心心望著欒井兒,臉上的驚喜和興奮溢於言表,“我是草下小喬!太太還記得我嗎?就是之前有一次我們在催催姐的小群裡互動過,我還給你發過私信的!”

聽到伊蕎的筆名,欒井兒記起來是有這麼一個人,經常在催催的群裡說話,還時常分享生活照片,爆馬特別無所謂。

至於她說的那次互動,欒井兒沒有什麼印象了,更別提她從來不看的私信。

彎了彎眼睛,欒井兒並沒有要摘下口罩的意思,悶著聲音和伊蕎問了個好。

“太太依舊把馬甲捂的好緊。”伊蕎被欒井兒逗笑,拉了個椅子坐在欒井兒對面,“我坐這裡和太太聊會兒天可以麼?我是你的忠實書粉!”

“當然可以。”欒井兒推了下鏡框,又支起來一些帽簷,方便和伊蕎偶爾視線對一下,“抱歉,我……”

“理解的。”伊蕎會意笑笑,截過欒井兒的話,開了一個新話題。她問欒井兒:“很好奇,太太這次怎麼突然來線下了?那天看催催姐發博我還不相信,緊接著就看到您也轉發了,簡直提前過年!”

想到來之前催催的囑咐,欒井兒答她:“一時興起吧。這次籤售正好離我家挺近,而且我也休假,所以就來了。”

說起來場面話,欒井兒就難免會端一些導遊的架子,吐字字正腔圓,情緒還很飽滿。

伊蕎心裡激動沒太注意欒井兒的說話語氣,沒有聊兩句就拿出來一個本子,要讓欒井兒給自己先簽個名。

沒有猶豫,欒井兒大筆一揮簽下自己的筆名。

“可以再畫個小愛心麼?然後寫個to草下小喬。謝謝太太!”伊蕎先謝為敬,兩手捧臉星星眼看著欒井兒。

是同行,又是可愛姐妹,欒井兒有求必應畫上了愛心,寫了to草下小喬。

“你也給我籤一個吧。”欒井兒從包裡拿出來一個本子開啟在伊蕎麵前,“我很喜歡你的文風,溫柔細膩,婉約隨性。最近在看你日更的那本暗戀文,拉扯酸甜不要太到位!”

商業互誇誰不會啊?漸入佳境的欒井兒壓根不需要催催多教,自己信手拈來就是誇誇彩虹屁。

兩個人在後臺誇的在興頭上,籤售現場陸續進來的書迷們也是臉上洋溢著興奮。

丘蔚雪懷裡抱著一本欒井兒前不久才出版的小說,招呼她哥丘鬱和商奐跟上。

商奐是情願跟著丘蔚雪,丘鬱卻沒有多少興趣,完全是捱不過丘蔚雪撒嬌,又被餘奚好說歹說半天,不得已推了工作紆尊降貴來這裡,陪著丘蔚雪“見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