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師的被人叫走幫忙,他的話還回響在耳邊,阮梨清在原地站了會才回頭去找羅文。

沈灼每晚不少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阮梨清正洗完澡。

沈灼那邊聲音很放鬆,「明天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

「明天下午的飛機。」阮梨清說。

「好。」沈灼應聲。

「但我要先去辦件事。」阮梨清有些心不在焉,聲音也低沉。

沈灼明顯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問道:「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阮梨清抿著唇,沉默著。

她不知道該不該和問沈灼那些。

「有什麼可以和我說說。」沈灼嗓音貼了些暖。

阮梨清咬唇,她遲疑片刻,才說:「梁老師也在康城。」

沈灼嗯了聲,「我知道,你的專案不就是和他做的嗎?」

「他說你以前是他的病人。」

沈灼沒接話,知道過了會,才輕聲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隔著手機螢幕,兩人淺淺的呼吸交織到一起,阮梨清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還是沈灼先說:「如果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

他很認真的說,「我不會再騙你,也不會瞞著你。」

聽到他這句話,阮梨清的鼻子突然有些酸。

她眨了下眼睛,啞著嗓子轉移開話題,「康城很漂亮,以後可以來玩。」

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

阮梨清和沈灼兜兜轉轉這麼多事,從十八歲的驚鴻一瞥,到後來的心灰意冷,再到如今的枯木逢春。

她很累。

沈灼也很累。

可是到了現在,曾經誰比誰更痛苦,好像已經說不清楚。

次日清晨,阮梨清和羅文回南城。

臨走之前康城的領導開車把她們送到了機場。

結果剛到機場,梁老師就打電話過來,「阮總不好意思,這邊的工作人員剛剛才發現,之前給您的那些資料有問題,我這邊已經傳了一份給知許,讓他去找我的老師幫忙蓋章,麻煩您到時候可能得找一下知許拿東西。」

阮梨清說好,她沒怎麼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