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逞強嗎?」沈灼聲音很輕,且他一直目視著前方,像是隻在和阮梨清閒聊一樣。

阮梨清的手指無意識的翹動了下,她偏過頭,嗓音淡淡:「我沒你想的那麼脆弱。」

「是,阮總殺伐果斷,指點江山。」難得的,沈灼說這種話的時候,語氣裡沒有丁點嘲諷。

他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將車窗按下,像是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似的:「別再讓我提心吊膽了,算我求你。」

阮梨清心裡一顫,隨即側目看向他。

她恰好能看到沈灼稜角分明的下頜線,還有緊繃著的嘴唇,以及眼睛下面淡淡的青色。

她突然想起來。

沈灼昨晚一晚上沒睡覺。

到家的時候,在地下停車場,阮梨清條件反射的看了下週圍的車輛。

下一秒,手腕被人握住。

沈灼在他身旁,接過了她手裡打包的外賣盒子。

因為阮梨清的作證,以及停車場的監控,再加上沈靜恆自己的招供,所以案子很快就定下來。

算上沈靜恆之前的那些罪證,整個案件判處下來,十五年起步。

知道這個結果的時候,阮梨清手上的傷口已經結疤,正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沈灼研究新買回來的洗碗機。

沈灼怪癖多。

不喜歡旁人進他家,哪怕是家政來的次數過多也不行。

但偏偏阮梨清現在受傷,他也不讓她去外面吃,所以見天的在家裡自己做飯。

沈灼廚藝不錯,但是極其不願洗碗。

強忍了幾天後,他果斷買了洗碗機回來。

阮梨清就靠在門邊,看他研究機器,她剛接了電話過來,「警局那邊的判決下來了,沈靜恆過段時間被押送走,在此之前有一次探視機會,你要去看他嗎?」

沈灼身材修長,站在廚房裡總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他回頭看向阮梨清,沒接她的話,而是說道:「冰箱裡沒水果,想吃的話今天晚上去買點。」:

阮梨清嘖了聲,小聲嘀咕了句:「別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跟老夫老妻似的。

她扭頭離開了廚房,回到自己房間。

這段時間她一直住在沈灼這邊,每天他接送上下班。

起初暖陽的人,都不太習慣。

直到沈靜恆的判決出來後,他們才知道原來阮梨清前段時間遇到了綁架。

阮境白第一個打電話過來,問她有沒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