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面色不改,「你喝醉了關我什麼事?」

然而沈灼還是很執著,「送我回去。」

阮梨清嘖了聲,直接轉身就要離開。

然而還沒走兩步,手腕就被沈灼從身後拉住,他眼尾泛著紅,身上酒氣很重,也不說話,就拉著她。

助理看情況有些為難,阮梨清垂眸頓了下,還是淡聲和他說道,「把他扶到我車上去。」

她現在幾乎可以斷定,沈灼已經醉的徹底。

這樣一個醉鬼,她可沒辦法把他弄上車。

助理也是喝了酒,所以忍不住小聲抱怨了幾句:「那姓劉的也太過分了些,逼著部長喝完了兩瓶酒,結果一說到合同,就立馬甩手走人了。」

阮梨清沒接話,她讓助理把沈灼扶到車後面去,然後才自己坐到了駕駛座。

說起來,這輛車還是沈灼的,她那次用了後,一直忘了還給他。

阮梨清把沈灼送去了南大附近的公寓,然後和助理一起把他扶回家,安置好一切就準備離開。

但沈灼喝了兩瓶酒,本身腸胃就脆弱的人,更是難受了。

他臉色很不好看,薄唇緊抿著。

阮梨清想起助理說的,沈灼喝了兩瓶酒,她轉身出了房間,去客廳翻出來一盒胃藥,然後接了杯水,放在他夠得到的地方。

做完這些,阮梨清就離開了。

她把沈灼送回來,已經算仁至義盡。

她今天本來是和羅文去談一筆生意,按照暖陽現在的情況,雙方很愉快的就達成了協議。

只是她在去衛生間的時候,碰巧遇到了和沈灼一起的那群中年人之間的兩個,聽到他們說了幾句關於沈氏這個新來的業務部部長的情況而已。

他們說,沈灼不懂事,不會人情世故,所以活該被整。

誠然,阮梨清也不覺得沈灼有多好,只是她也實在厭惡這種令人噁心的酒桌文化。

而且沈灼胃不好。

阮梨清離開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剛離開,房間裡的沈灼就悠悠睜開了眼。

頭腦和胃都不舒服,身體也像是灌了鉛,沒多大力氣。

他視線落在旁邊放著的藥上,晦暗的眸子裡神色不明。

沈灼有潔癖,他歇了會還是去了浴室,洗掉了一身的酒氣。

阮梨清不知道的是,池家人酒量都不錯,而沈灼也隨了他母親,所以鮮少有醉酒的時候。

也就是今天陡然喝了那麼多,胃部不太舒服,也不至於到了頭腦不清醒的程度。

屋子裡暖氣開的足,沈灼裸著上身出來,他在沙發坐下,看著上面放著的那個小盒子發呆。

片刻後,他伸手想從旁邊的煙盒裡抽一根菸出來,胃部隱隱作痛的感覺傳來,他又收回了手。

阮梨清回家沒多久,就倒頭睡了,雖然說近期走向不錯,但她也忙了不少,每天都很累。

顧堯出國的時間定了,就在一週後,阮梨清知道的時候還很意外:「這麼著急?」

顧堯在電話那頭笑了聲,「反正沒什麼事,早點去也挺好。」

阮梨清說:「那我到時候去送你?」

「別。」顧堯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不用來送我,我又不是小孩,我到了那邊給你發郵件。」Z.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