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正想提醒阮境白記得吃藥,就聽見了門口的動靜。

她眸光一頓,抬步走了過去,就瞧見了阮境白把沈灼堵在外面的場景。

“你來做什麼?”阮梨清幾步過去,挑著眉問沈灼。

說完,又順便拍了拍阮境白的胳膊,低聲道:“去把藥吃了。”

阮境白手術結束以後,也得好好將養著。

但阮境白不想離開,他看著沈灼,眼裡的警惕並沒有收回去一點。

阮梨清嘖了聲,繼而溫聲道:“先去吃藥。”

他這才進去了。

只是進去之前還不忘提醒阮梨清,“門口冷,少吹風。”

直到阮境白進去以後,阮梨清才又把視線放回沈灼身上,她淡聲問:“說吧,什麼事?”

沈灼左側眉尾動了下,隨即問,“阮境白住你這?”

“你就是來問這個?”阮梨清眉梢一挑,“你現在這麼閒?”

沈灼一頓,然後淡聲道:“他住你這不方便。”

這屬實是管的有點寬了。

阮梨清嗤了聲,“你是真的無聊。”

說罷,轉身就準備關門。

只是還沒關上,就被沈灼隻手撐住門邊,他說:“住我那去。”

阮梨清覺得好笑,她瞥向沈灼,唇角勾起,輕嘲開口:“沈灼,你繞彎子沒意思。”

從沈灼去雲鎮開始,她就覺得他是有所圖謀的了,畢竟這實在不像他能做出來的事。

只是,阮梨清想不到,他還能在她身上圖謀什麼。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了。

因為沈灼在第二天下午來了公司樓下,等她下班。

阮境白還是決定到暖陽工作,只是他畢竟還沒經驗,只能從實習生做起。

阮梨清索性帶著他好生熟悉了一下公司的情況,然後才把他交給另一位也才應聘過來不久的法務。

由於她之前回了雲鎮,所以又遺留了不少工作上的問題,這一處理就晚了時間。

等到下班的時候,出去一看,阮境白竟然還在工位上。

她想了下,還是沒打擾他。

阮境白自己有自己的傲氣,他是來上班的,不是來渾水摸魚的。

只是阮梨清沒想到,她剛出了公司門,就遇到了沈灼。

他又換了輛賓士,人散漫的靠在邊上,西裝革履,鼻樑上還架著幅金邊眼鏡。

看樣子應該是直接從學校過來的。

不過意外的是,他手裡還夾著一根菸。

說實話,阮梨清幾乎沒見過沈灼抽菸。

她頓了下,淡聲開口:“等我?”

她倒不至於蠢到,以為沈灼是在等別人。

沈灼抬眼,漆黑的眸子彷彿要融入夜色似的。

半晌,他才說:“上車。”

阮梨清不願,“就這樣說吧。”

沈灼也不強求,他默了下,緩聲開口,“老頭子提議不錯,去領個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