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看著是說給安知許聽的,其實就是在告訴阮梨清,從安知許這入手沒用。

阮梨清笑了下,四兩撥千斤的擋了回去:“楊老師教導有方。”

“只不過。”她頓了下,還是決定先開頭,不然以楊輝這性子,怕是今晚都不會再提正事了。

阮梨清態度很誠懇,“我還是希望楊老師能看一下暖陽的資料,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我也知道您肯定會規避風險,但是如果因為這樣,連爭取的機會都不肯給我,未免不太合適。”

楊輝一頓,沉默了一會,還是開口解釋:“既然已經知道有風險了,為什麼還要嘗試?”

“做生意不是賭博,而且這個專案並沒有百分之五十的勝率一說,大家都知道,這是百分百的全贏。”

楊輝搖搖頭,說的很直接,“抱歉阮總,暖陽和沈氏之間,不管從哪方面考慮,我們都會優先選擇沈氏。”

阮梨清一頓,隨即道:“暖陽的資源並不比其他三家的差。”

楊輝看向沈灼,意思很明顯。

沈灼一直沒怎麼說話,這時才掀起眼皮,看向楊輝,“沈氏和暖陽某種層面,目前處於對家關係,只是共享UK的代理權而已。”

楊輝的嘴咬得很緊,縱然沈灼和阮梨清都表了態,他也沒鬆下來半分。

回酒店的車上,沈灼側目看向阮梨清,淡聲問,“很失望?”

阮梨清從酒店出來就沒怎麼說話,看上去興致不是很高。

她看著窗外的路燈,隨意道:“預料到了。”

做生意哪有那麼簡單,楊輝警惕性高也正常。

她以前還碰到過比楊輝更難纏的客戶。

不過,因為是能否打響暖陽名號的一戰,所以她才稍微急切了一些而已。

車裡沒開燈,視線很暗,沈灼大半個人都隱在陰影之中,只偶爾的霓虹才能照出他的身形。

他有些散漫,“我可以幫你。”

阮梨清一頓,看了眼和駕駛座隔開的擋板,忍不住笑了聲,“還沒死心?”

沈灼也不著急,“你會答應的。”

阮梨清收了笑意:“強扭的瓜不甜。”

沈灼嘖了聲,嗤笑著開口,“你覺得我在意你甜不甜?”

前方有紅燈,車流陸陸續續停了一大長串,鳴笛聲,此起彼伏。

阮梨清將車窗開啟了些,窗外的風吹得她清醒不少,她說:“章助理應該很樂意。”

風吹得沈灼的聲音有些飄渺:“哪兒有你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