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臉上表情不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各取所需而已。”

“嗤。”沈灼輕笑一聲,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片刻,才漫不經心的收回,“去開車。”

阮梨清對他命令似的語氣沒什麼反應,和阮梨清接觸過的人都說她脾氣好,怎麼都不會生氣。

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是不在意而已。

並不重要的人,有什麼好在意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灼開車的時候,阮梨清都在後座,然而阮梨清開車的時候,沈灼卻坐在副駕駛。

阮梨清有些不習慣,總是忍不住的從後視鏡往後面看。

沈灼就在她旁邊意味不明的笑,“在看什麼?”

“……沒什麼。”阮梨清收回視線,看向前面。

沈灼的車載香水用的是雪松味,清冷又低調,和他本人很像。

他倚靠在車座上,手裡拿著手機,有一下沒一下的點亮螢幕。

直到阮梨清的車行駛到一個拐彎處,他才淡聲開口,“左轉。”

沈灼的家應該往右。

阮梨清側目,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沈灼唇角翹起,扯出一絲笑意,隨即淡定地開口,“忘了說了,我要去機場接一個人。”

阮梨清默了片刻,問:“白玉回來了?”

沈灼垂下的睫毛動了動,沒說話。阮梨清卻看出了預設的意思。

她沉默的開著車,想著一會該怎麼從機場回家。

白玉應該不會願意讓她上沈灼的車。

然而等到了機場,阮梨清才發現是自己想差了,沈灼要接的人不是白玉,而是沈玥。

沈玥是沈灼的堂妹,沈灼還有一個小叔在臨海。

阮梨清和沈玥不算熟,只是點頭之交。沈玥是一個很有個性的姑娘,常年揹著她的攝像機滿世界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