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懷?他怎麼了嗎?”沈懷傾挑挑眉,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

沈懷傾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傅琛淺笑一聲,似乎帶著嘲諷:“不知道啊,不知道最好。”他突然貼近沈懷傾的耳朵“免得你知道了傷心欲絕,畢竟他可能...”他的聲音低沉渾厚,富有磁性。

沈懷傾心下一驚,用盡全身的力氣從傅琛的“手臂囚籠”裡掙脫出來,低頭揉著有些發紅的手腕,現在她的心情差到了極點。

“可能什麼?他在我們雜誌社算是很有名氣的模特,你別太過分,我還得用他賺錢。”沈懷傾垂眸,濃密的睫毛恰好遮擋住了她眼底擔憂的情緒。

傅琛雙手插兜,凝視著試圖掩蓋情緒的沈懷傾,嗤笑道:“你放心,林煜家是做娛樂公司的,那裡什麼樣的模特都有,供你挑選。”

傅琛頓了頓繼續補充:“這個慕景懷就算了吧,他恐怕也沒幾天日子了。”

沈懷傾不停地揉搓自己的手腕,力氣逐漸加大,彷彿要將一層皮褪掉。

“他做了什麼事?讓你這樣對他?”沈懷傾雙眼空洞,只是機械的重複著手上的動作。

傅琛知道沈懷傾的心理防線正在一步步奔潰,他必須乘勝追擊,那天在慕景懷身上什麼話都沒套出來,今天不能再無功而返了。

這盤棋,這局遊戲,掌控全域性的人必須是他傅琛。

傅琛緩緩地向沈懷傾靠近,每一步都重重地踩在地板上,一下一下的敲到沈懷傾的心裡。

“我整一個人需要理由嗎?而且我為什麼這樣做,你不應該很清楚嗎?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秘密,他在為你掩蓋什麼?”傅琛的每一句話都咄咄逼人。

“沈懷傾,慕景懷落得今天的下場都是你造成的。”傅琛俯身緊盯著沈懷傾一字一句地說。

沈懷傾知道慕景懷為了守住秘密經受了怎樣的折磨,如果她現在向傅琛坦白,那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等於白付出了。

她一定會想到辦法的,現在絕不能說漏任何一個字,傅琛沒有實質證據,他只能是懷疑,一旦她說了,那她現在的所有都將化為泡沫。

那她就無法保護她想要保護的人。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隨你吧,只要給我賠一個和慕景懷差不多的模特就行。”沈懷傾再次抬眸,滿眼的無所謂,褐色的瞳孔猶如一灘死水,毫無波瀾。

傅琛用審視的目光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蒙上一片陰翳:“好啊,明天你就去林煜家的公司挑人,以後就別在我面前提起慕景懷了。”

“我嫌晦氣。”傅琛直起身,拍了拍雙手,滿臉的嫌棄。

沈懷傾也抽出桌上的紙巾擦手,雙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我也嫌髒,以後別用你碰過林依晴的手在來碰我。”

“傅琛,我原本以為咱們做不到舉案齊眉,至少也是相敬如賓。”

“今天我發現我錯了,你的慣用手段,打一巴掌給一個糖吃。不好意思這樣的遊戲我玩夠了,以後我們除了必要的利益關係,其餘互不相干。你不讓我難堪,我也不會讓你和林依晴難過,否則別怪我不講情義。”

如果說沈懷傾之前對傅琛有感情上的動心,那今天發生的一切就讓沈懷傾徹底斷了念頭。

無論她對慕景懷有沒有感情,她都十分憎惡傅琛這種將別人的命運和人生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