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能有啥事想不開啊,唉。”

“你沒聽說啊!?死的是這家公司的財務,聽說好像犯了經濟罪呢。”

“畏罪自殺了?太可怕了…”

“……”

人們圍成一圈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正中間有個男人,頭朝下躺在血泊中,人群中突然衝出一箇中年婦女撲倒在男人身上,發出響徹雲霄的痛哭聲。

女孩站在一旁,臉色煞白,不諳世事的眼睛緊盯著鮮紅的血液,一陣耳鳴,小小的雙手緊緊抱住頭蹲在地上。

一瞬間周圍一片漆黑,只有躺在中間的男人身下滲出大量紅色液體,這些液體彷彿被賦予了生命,它們朝著女孩的方向迅速擴散開來。

直到,蔓延至女孩腳下。

女孩瞪大雙眼滿是驚恐,她只有一個念頭,跑,跑的越遠越好!

可惜,女孩剛要挪動雙腳,那些液體就蔓延到她的小腿上,漸漸的它們竟幻化出了一雙雙乾枯腐爛的手!速度越來越快,從小腿到肩膀到頭頂僅僅用了幾秒鐘。

“不要!”

沈懷傾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額頭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下巴和嘴唇都在止不住的顫抖。而她的手正緊緊的攥著傅琛的衣角。

兩人對視幾秒,一片寂靜

自從那天見到慕景懷後,她就時常做噩夢,夢到那些抹不去的從前。

沈懷傾有些尷尬,慌忙鬆開傅琛的衣角,將頭扭到另一邊,嘶啞的聲音從口中傳出:“我做噩夢了。”

傅琛看著剛剛被沈懷傾攥過的衣角,上面還有點水漬,什麼樣的夢能讓這個女人害怕到掌心都出了這麼多汗。

這一瞬間,傅琛竟然對沈懷傾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傅琛從化妝臺上抽了兩張面巾紙,坐在沈懷傾身旁,手法輕柔的擦拭她的額頭,又把她的手也拉了過來,一點點的擦拭,像在擦拭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

沈懷傾看著眼前的男人,她才注意到今天的傅琛竟然穿著純白色運動外套,他的頭髮還沒幹透,散發著木質的香氣,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淡淡的溫暖。

沈懷傾一時間晃了眼,她的手好似失去了大腦的控制,她輕輕撫上了傅琛的臉頰,直到觸控到了男人臉上扎手的胡茬才反應過來,趕忙撤了手。

“去打網球嗎?”男人的嗓音有著無限的溫柔,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女人細膩的手掌心。

沈懷傾輕輕拍開了傅琛的手指,恢復了往日的任性模樣,輕快的道:“好。”

他們住的別墅區具備非常完善的硬體設施,游泳館、健身館、籃球場、足球場、網球場等一應俱全。

等傅琛和沈懷傾到網球場的時候已經沒有位置了,一對父女告訴他們只要再等個十幾分鍾就好,反正他們兩也沒事索性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待。

腦子一靜下來沈懷傾就想到了一件事,她雙眼盯著打球的人們,看似隨意的說:“你認識林依晴吧?”

傅琛刷手機的手突然一頓,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怎麼了?”

“挺奇怪的,她主動提出要給雜誌社畫插畫,還不要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