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關上房門。

面前的安妮斯頓把工作服外套掛在了床邊狹隘空間裡唯一的架子上面,她裡面是白色襯衫,收攏在黑色西裝裙之內。

或許是因為她現在比拍《老友記》的時候要豐滿一些,把白襯衫撐得滿滿的。

季晟瞟了一眼,便再也挪不開目光。

安妮斯頓身材太好了。

她或許不像很多歐美女人那樣擁有爆炸式的身材,但勻稱到恰到好處,該豐腴的地方豐腴, 該瘦的地方又很苗條。

比如她明明現在比較豐滿,可腰肢卻沒什麼肉。

“是不是覺得我這很簡陋?”安妮斯頓在他附近的床沿邊上坐下,穿著黑色絲襪的雙腿,微微交叉擺放在一起。

季晟很想伸手摸一下,不過他剋制住內心的想法,只是微笑著看她, “是有點簡陋,不過挺簡潔的, 你有潔癖?”

“稍微有一些。”安妮斯頓落落大方地承認, “你是怎麼知道的?”

季晟指了指梳妝桌旁邊的牛角麵包,“放麵包的地方沒有半點碎屑。”

“你是不是不喜歡有潔癖的女孩子?”

安妮斯頓有些緊張地問道。

季晟還在努力裝君子,“還好,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可愛的小怪癖,你怎麼會有潔癖的?”

提及此事安妮斯頓眼神變得哀傷起來,似乎回憶到了什麼不愉快的經歷。

她沉默小半晌之後,緩緩說道:“可能和小時候的經歷有關吧。”

“說說,讓我多瞭解瞭解你。”

季晟說著,把凳子往前挪了挪,靠安妮斯頓更近的同時,用好奇地眼神看了過去,他雖然瞭解一些安妮斯頓的基本資料, 但人家小時候怎麼樣還真不是太清楚。

“小時候為了遠離父母接連不斷的矛盾和爭吵,我最大的愛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個人孤獨地‘成長’。”安妮斯頓說起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之時,眼睛裡泛起了晶瑩, “也許是從小獨立自主的原因,所以變得很愛乾淨, 然後就發展為有點潔癖。”

童年的不幸往往會影響人的一身。

季晟聽她這麼訴說,不由自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都過去了。”

“其實我家裡挺有錢的,但你知道我為什麼住在這三百二十平方英尺的小屋子裡嗎?”

三百二十平方英尺大概等於三十平米,確實很小了。

季晟對她事蹟挺感興趣,“為什麼?”

“父母離異後我是跟母親生活的。”安妮斯頓無奈道:“自從我父親有外遇導致他們離異,母親為此一直心懷怨恨,不僅對我要求苛刻,還經常對我撒氣,指責我的性格、衣著等,所以我在年滿十八週歲以後沒有再想她要過一分錢,其實和你約會我很自卑,畢竟你那麼的有錢,我只是一個平凡女孩。”

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是會讓人感到自卑。

季晟有些心疼她的遭遇,站起身輕輕把她擁入懷中,“人與人都是平等的, 沒有什麼可自卑的。”

安妮斯頓雙手抱著他的腰, 腦袋靠在他心口, 喃喃道:“抱著你給我很足的安全感。”

季晟撫摸著她的秀髮, “那你就多抱我會。”

“嗯。”安妮斯頓道。

兩人沒再說什麼言語,只是靜靜地相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