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杜文傑已經想好了,等蘇秦關了酒樓之後就把這一處店面給買下來,自己再開一家杜康酒,將她存在的痕跡全部抹去!

“蘇老闆,你難道是怕了嗎?”

杜文傑對於身邊規勸自己的話語置若罔聞,他梗著脖子看著蘇秦,一臉挑釁。

那些原本還在好言相勸的人目睹了這一幕,對於杜文傑的執念也是心知肚明瞭,只能無奈地搖搖頭,暗暗感嘆一聲杜文傑還是太過於衝動了。

只怪杜文傑沒有嘗過蘇秦的酒,如果嘗過了,大概不會這麼自信能夠將蘇秦打敗,甚至是攆出去。

“唉,這杜康酒的杜老闆也算是個釀酒的高手,只是不該如此衝動,與蘇老闆叫板,賠上自己的酒樓,到時候豈不是人財兩空?”

“是呀,這杜老闆完全可以和蘇老闆分庭抗禮,酒嘛,各有不同,總有顧客會惦記杜康酒的滋味呀。”

周圍的顧客有幾個在杜康酒和酒鬼酒往來,紛紛竊竊私語,為杜老闆惋惜。

蘇秦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就是那麼淡淡地看著杜文傑,目光彷彿可以直接穿過肉身,看穿他內心深處到底是在想著一些什麼。

杜文傑頂著蘇秦這樣的目光,沒由來地頭皮發麻,張了張嘴又打算出聲挑釁。

沒想到柳盈盈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輕挑著一雙丹鳳眼,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嘲諷。

“杜老闆,你這有點強人所難了吧?你那杜康酒現在每日有幾個客人,能夠賣出去多少銀子的東西?酒鬼酒每日又有多少客人,又能夠賣出去多少銀子的東西?你失敗了關門大吉,倒是及時止損了,酒鬼酒確實如日中天,正是掙錢的時候,你把二者相提並論?”

柳盈盈就差明擺著把你家酒樓生意不行,如此賭注不公平給直接說出來了。

在場的顧客基本上也都知道杜康酒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的,更是對於杜文傑前幾天想要模仿蘇秦做肉脯,結果第二日便無人問津的尷尬事情心知肚明。

有幾個人聽了柳盈盈的話,聯想到杜文傑前幾天的糟心事,噗嗤笑出聲來。

“就是,這幾日怕不是賬面上全部都是紅色的了吧。就算是關了門又能夠怎麼樣呢,又不是一件多麼值得惋惜的事情,對你來說指不定還是一件好事情,這是及時止損呢。”

“更何況,人家蘇老闆老老實實經營,又沒有做過什麼下作的手段,憑什麼跟你賭這個?”

沒有什麼下作的手段?

杜文傑聽著這些顧客涼涼的諷刺自己,肺都要氣炸了,當即便想要把之前蘇秦讓人去踢館自己的事情說出來,但是如此這般,怕是會被人指摘自己抄襲蘇秦做肉脯的事情,想到此,也只能把到嘴邊的話生生嚥了回去。

他也管不得那麼多了,一門心思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到了蘇秦的身上,咬了咬牙,沉聲問:“不用說那麼多七七八八的,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蘇秦就像是終於反應了過來,看著他的眼神裡面都是充滿了疑惑,問道:“我為什麼要答應你?酒鬼酒繼續開下去的話,買下你杜康酒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可如果斗酒的話,不是百分百的勝率,還是有關門的可能的。

“蘇老闆,你連這點膽量都沒有嗎?”

杜文傑沒想到蘇秦會拒絕,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夠咬著牙挑釁下去。

事已至此,他只能硬著頭皮不肯讓步,不然他就下不來臺了。

哪兒知道,蘇秦仍然是搖頭,語重心長地說道:“方才柳盈盈不都跟你說了嗎?你提出來的這個賭注,對我並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