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哪個是真兇(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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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穎看看天氣,還是很熱,知了仍不休不止,拼命地叫,像是在抗議夏天太短,秋冬太長,在地下七八年,到地上高枝三個月,簡直太不值得了。
這個季節登高大聲歌唱才證明其存在,免得以前的八年都白費功夫,十年磨一劍,八年也差不多練就一副好嗓子,只是時間太短,來不及繼續展示時間就到了秋冬季節,短暫的生命就此徹底完結。
知了懂得歌唱,像是在述說王平死得冤,王平死了之後,他的老婆和老表也死得冤,不僅死得冤,還揹負一個壞名聲,成為長舌婦或者搬弄是非搞小道訊息的人的寶貴的資料,用來向見到人和其他進行宣講,顯得自己特別有才能,能記住很多聞所未聞的新聞和新奇古怪的事。
向別人顯擺自己的才能和知識和經驗的無比豐富,目的就是要證明自己應當得到尊重,不是一般的人,而是有著特殊貢獻的人。
死人已經死去了,再也無法說話,也無法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付穎也發現了疑點,覺得縣令辦事過於拖沓,最後為了交差,就抓人言行逼供,早作結案打算,不想為了這個案子把自己給弄下位置來。
縣令草率結案,死了王平,處死了王平的至親。
付穎要給活著的人一個交代。他升為巡撫,就要做一些巡撫要做的事,其中就是要讓冤案得到昭雪。
最重要的就是去找找和死者最相近的人。
最符合這個條件的就是王平的母親。於是,付穎要去拜訪一下王平之母。
付穎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裝成一個算命的,自稱“張半仙”,有一個幡,上面寫著“張半仙”。一邊搖著黃銅鈴鐺,叮鈴鈴響著,一邊喊著:“張半仙算命準得很,算的不準不要錢。”
他的肩上搭著一布袋,裡面放著幾枚銅錢。
還有個羅盤,這是算命先生必備的東西。經過王平家,在門口的大槐樹下坐著一老太太,正在乘涼,手裡搖著蒲扇。
聽到有人經過,手裡搖著銅鈴,口口聲聲說半仙半仙,王平母親說:“算命的,張半仙!請留步。”
付穎停下,問:“老人家,你叫我?”
“是的,我請你算個命!”王平的母親說。
“好吧,說,算什麼?”
“你先說算得準不準,再就是,能不能替我保密?”王平的母親說。
“肯定準,要不怎麼叫張半仙。這是我們的職業紀律,不會向別人洩露秘密,放心好了。”付穎言道。
“你說算得準,你先算算我的兒子叫啥。他怎麼樣?”王平的母親說。
“他叫王平。現在駕鶴西去了。”付穎言道。
“真準!你咋知道的?”老婆婆問。
“我就是張半仙啊!”
“好,張半仙,我再問問你,我家裡有些什麼人?”
“可憐的老人家,你家裡只剩下你一個人。不僅沒了兒媳婦,還搭上一條人命。”付穎言道。
“嗚嗚嗚嗚。”
“老人家,你別哭!有話就請說。”
“張半仙啊,張半仙,你咋算這麼準呢?這個兒媳婦和我侄兒都死了。”
“哦,不好意思,敢問是怎麼死的?”付穎問。
“嗚嗚嗚,是這樣的,我家兒子名叫王平,娶了個媳婦,我兒子常在外地做生意,聚少離多,有一次回來,我讓媳婦殺了一隻雞給他吃,我和我媳婦都吃素,沒吃雞,結果,當天夜裡,我兒子就死了,嗚嗚嗚嗚。”
“後來怎麼樣?”
“後來我兒子死亡的訊息不脛而走,就驚動地保和里正,就報了官。沒想到糊塗縣令懷疑是我賢惠的兒媳婦毒死了我兒子。我的兒媳婦那麼好,是天底下打著燈籠找不著的媳婦,太好了,糊塗官硬說我媳婦偷人,被我兒子發現,為了做長久夫妻,我兒子就成了障礙,是阻礙他們長期在一起的,就毒死了我兒子。結果抓住我媳婦,毒打成招,委屈我兒媳婦。強迫我媳婦說出一個人,就是我侄兒。我侄兒是被冤枉的。我知道的,我兒子在家的時候,他才來喝酒,平時都不來,如果有需要幫助,實在沒辦法,才請他來,他也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事,沒必要天天來我家幫忙。再說我兒子做生意賺了錢,遇到需要幫忙的,可以花錢僱請,也不用我侄兒子來幫忙。誰知道,最後縣令還是懷疑到他頭上了。結果,就抓住他毒打,我侄兒子被打糊塗了,就承認和我兒媳婦有一腿的,因姦情敗露,兒媳婦無地自容,侄兒和我媳婦沒有一點關係。”老婆婆說。
“你怎麼能證明不是你兒媳作案?”付穎問道。
“能證明。我兒媳非常膽小,對我非常孝順,對我兒子也盡到妻子的義務。她整天陪我,非常孝順,超過了所有的孝道。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能確定絕對不是我媳婦毒死我兒子。我侄兒更膽小,樹葉掉下來怕砸到了頭,連殺雞都不敢,更別說毒殺人了。還有,我侄兒非常正派,男女交往非常小心,就是和陌生女人說話,他都能羞紅了臉。他就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雖有憨力氣,總是被人利用。這個在我們當地十里八鄉都很瞭解。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縣令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我侄兒,逼他承認毒殺我兒子的是他,還有我兒媳。”老婆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