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這是我的布(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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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穩婆的話,唐律還是不清楚,就追問道:“賈舒氏生孩子是你接生的吧?”
“是的。”
“村裡傳言,說不是賈家的後代,你怎麼看?”
“這是無稽之談,是民女親自接生,怎麼有假?”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你是否願意作證?”
“作證?”
“是的,你到公堂上作證,願不願意?”
“願意!”
“很好,不過,我看你還比較有良心,就不讓你親自去了,你可以寫一下證明即可。”
“可是,民女不會寫字。”
“這個也沒關係,可以以後慢慢學寫字。先學會讀,再學會寫。”唐律說。
“我知道了。那麼,這份證明怎樣辦呢?”
“由我們來準備,你在上面簽字就行了。”
話音剛落,唐律就起草好了證明,穩婆在上面簽字。
回到縣衙,唐律命令,將賈理以及賈家所有相關親戚都傳到縣衙,在公堂之上,唐律高聲說:“賈理大逆不道,趁其兄長不在之際,意欲侵吞併已經侵吞其財產,是一筆不菲的遺產,想必諸位已經很清楚了。賈理好吃懶做,不思進取,總想別人的好處,趁人之危,欺詐兄嫂,事實上賈理居心不良,要依法嚴懲不貸。人證物證俱在,賈理,你有何話說?”
“大人,不是這樣,小的一向秉公守法,說嫂嫂所生孩子不是小的兄長骨血,不是小的先說的,是有人說的,小的出於維護已故兄長名譽而不得不而為之,其實,小的也是受害人,不知道真實情況。小的的動機純正,沒有其他心思。還望大人開恩,體諒小的的一片苦心。”賈理說。
“簡直一派胡言!信口雌黃!你收買前縣令,改了口供,弄虛作假,讓你嫂嫂蒙冤十幾年,簡直令人齒寒,你還顧念兄弟情分,把你兄長置於何地?你的心目中是否還有你兄長?如果你兄長在天之靈,看到他的妻子孩子流落街頭,心情若何?可想而知。趕出賈家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手足兄弟,說出去,誰都不忍心,也不相信,你簡直是禽獸不如,沒有禽獸能幹出這樣的事來!你好好想想,你的兄長對你如何?哪怕對你毫無恩情,起碼你作為弟弟,也有照顧嫂嫂和侄兒的義務,你照顧好你嫂嫂和侄兒,你的兄長肯定也會安心,相反,就不是很安心。原因很簡單,就是最大的威脅和危險竟然來自最親最近的人,這個讓人無法去想象。你看看你做的事,哪一件是人乾的?”唐律問。
“大人,小的是有些貪心,但有情可原吶!小的擔心,嫂嫂還年輕,如果改嫁,就會將兄長留下的家產一併帶走,便宜了她的丈夫,不勞而獲,一夜暴富。”
“你這個說法不對,你嫂嫂改嫁與否,和你沒關係,你兄長已經死亡,死人也無法干涉活著的人的自由,你嫂子有權改嫁,但是,你嫂嫂已經明確說了不改嫁,一直一心一意照顧你的侄兒,不改嫁,你還擔心啥?你是一心要霸佔你兄長的產業,就編出這些話,騙誰呢?”
“大人,小的真的擔心會發生這樣的事,如果撒謊,天打五雷轟。”
“既然如此擔心,為什麼這十幾年過去了,你咋不給你嫂嫂一點錢呢?你霸佔了她和你侄兒的所有產業,有沒有一絲憐憫來對他們?你口口聲聲要保護你兄長的產業,這些年,除了滿足自己吃喝嫖賭,你讓你兄長的產業增加了嗎?你的目的,就是霸佔產業,然後坐吃山空,你敗完了自己的家業,又來敗你兄長的遺產,你的良心讓狗給吃了嗎?”唐律問。
“大人,小的知錯,請給小的一次機會,將兄長的產業給小的留一小部分,因為這些年照顧兄長的遺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有疲勞。”賈理說。
“你別說這沒志氣的話。收起來你那兩面三刀的嘴臉,你居心不良,名聲在外,看到你嫂嫂勤儉持家,日子過得好,就羨慕嫉妒然後憎恨,結果就想辦法,讓你嫂子和侄兒過的不如你,你開始使壞,讓你嫂子和侄兒流落街頭,你的良心真是太壞了!”
“大人,有沒有證據證明侄兒不是家兄所生的呢?”
“廢話,肯定有!當初你和前縣令行賄受賄,沒有讓你拿出證據證明侄兒不是你的兄長所生,是前縣令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按照律法規定,你應對拿出證據,這個環節就少了,你嫂子生下孩子,當時有穩婆在場,是穩婆接生 ,穩婆已經口供,說清楚了事實真相,並已經簽字畫押,你自己看!看還有什麼話說?”唐律說,然後扔出去證明,賈理雙手捧起證明一看,全都明白了。
公堂上下的眾人一看,就無話可說,一陣騷動之後,安靜了下來。
賈理只有認罪伏法,被判刑二十年,到邊疆服刑,剩餘家產全部給賈舒氏所有,賈舒氏得到了全部財產,教育兒子繼續考取功名,教導他走正路,當清官,將來像唐律那樣為民作主。
唐律判決完畢,宣佈退堂,到了後堂,椅子還沒坐穩,就有人擊鼓告狀。
唐律只有升堂。
來了一群人,不是剛才那一群,剛才那一群都是賈家的人和鄰居,這一群像是路人,來自各個地方的人都有。
“下跪者何人?”
“小的姓甄名卜。”
“小民姓賈名茂。”
“你們為什麼事到公堂?”
“是因為布匹爭的不可開交。路人無法分辨真假,就由路人帶到了縣衙公堂。”甄卜說。
“到底是怎麼回事?”唐律問。
“大人,他盜搶小民的布匹。”賈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