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山一聽,頓時明白過來,這個女人就是蕩婦,她端著碗看著鍋裡,生怕吃虧。

“那你實話實說,後來是不是還有其他男人和你有過來往?”靳山問道。

“民婦的命真苦。生來就需要,特別需要有人陪伴,如果沒有人陪伴,很快就崩潰。我和大貓關係不錯,後來他結婚了就沒來往,我就和聶楚同居。聶楚實在靠不住,就和大貓來往。大貓和聶楚都不在,就有其他男人,像是偷腥的貓,知道哪裡有魚,早早就在等著。”媒婆言道。

“那你到底有多少?”

“不多,不多,就四個。”

“哪四個?”

“大貓、聶楚還有張三李四,一共四個。”

“你丈夫還在的時候,是不是就有了?”

“嗯吶,有了,丈夫打仗去了,我這人,大人知道的,離不開人的陪伴,要不然,民婦寢食難安,要發瘋了。”媒婆言道。

“哦,原來如此!”

“不過,老爺,民婦實屬無奈,民婦和聶楚關係最好,要選擇,還是選聶楚,他雖然吃軟飯,但是聰明,民婦認為他一定會有出息。大貓已經老了,沒用了,張三和李四隻是露水夫妻,根本不靠譜,就是兩隻野貓,偷腥,饞了就偷吃,吃完就跑的無影無蹤,最靠譜的還是聶楚。”媒婆言道。

“你最近有沒有見過張三李四?”

“沒有。”

“那麼,最近見過了誰?”靳山問道

“見過的就是大貓。”媒婆言道。

“他來幹什麼?”靳山問。

“還不是那回事!他和他老婆關係不好,越來越冷,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一吵架就往民婦這裡來,碰巧民婦的死鬼聶楚也在,像是安排好了,要來都來,要不來,讓民婦獨守空房,只有打牌打發時間。”媒婆言道。

靳山一聽明白過來,他猜測,大貓一定就在媒婆家,想尋找機會和媒婆鬼混。因為大貓知道,只要聶楚不在,就是大貓的天下。他就在坐等機會臨到。隨時準備替補聶楚,讓媒婆不守空房。

媒婆也無所謂了,一人和多人,都是那麼回事。

“最近你和聶楚談過什麼話題?”靳山問道。

“就是關於給馬蘭花介紹秀才孫山前的話題。”

“那麼,聶楚有什麼反應?”靳山問。

“沒什麼反應。不過,這個傢伙膽大包天,竟然揹著去找馬蘭花尋歡,幸虧馬蘭花不像民婦水性楊花,馬蘭花拼死抵抗,用腳使勁兒去踢,幸虧聶楚躲閃得快,沒踢著,倒是踢飛了一隻繡花鞋。”媒婆言道,眉飛色舞。

“繡花鞋?”

“對,繡花鞋,馬蘭花的。她踢飛的,笑死民婦了!沒想到馬蘭花一心一意對秀才好,秀才算是有福,遇到這麼剛烈又有愛心的媳婦,民婦要是男的,一定會娶她!只可惜沒那福氣。”媒婆言道。

“那後來呢?”

“後來,幸虧是馬牛醫趕回來,聶楚聽到有馬車停駐的聲音就溜之大吉了。”媒婆言道。

“那一隻繡花鞋呢?”靳山問道。

“這也是民婦想知道的。民婦等聶楚一回來,就問他,只要他做壞事,民婦第六感馬上就知道,經過一兩個回合去問,他就全招供了。承認有了非分之想,想去佔佔便宜,誰知道便宜沒佔到,還惹了一身騷。”媒婆言道。

“本官關心的是繡花鞋,這是本案的關鍵物證,如果能找到是最好的。”靳山言道。

“民婦不懂什麼是物證,只曉得物歸原主,既然拿了馬蘭花的鞋,就要還給她,免得那一隻鞋沒有伴兒,豈不孤單?”媒婆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