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堅安排人過去請卜慧書,說明來意,卜慧書說:“這個案子是熟人做的。問問死者的女兒就知道了。”

去的人帶回這話給尹堅,尹堅就將這話寫在回信裡,帶回去給了棗陽縣令吳世誠。

縣令看了回信,喜出望外,知道案子怎麼破了。

他吩咐提審曲思樂。

“曲思樂,說,你和誰在一起?”縣令問道。

“老爺,小女並未出嫁,和父母在一起居住。”曲思樂回答道。

“不,本官問的是,你和哪個男人晚上在一起?”縣令繼續問道。

聽了這話,曲思樂臉變得紅彤彤的,低了頭,不說話。

“哦,既然做,就不怕說,要想人不知,除非自己不要為。有膽子為什麼沒膽子說?”吳世誠問道。

“老爺,小女子和秀才做了。”曲思樂說完,又低下了頭。

“哪個秀才?”吳世誠繼續追問道。

“就是那個新考中的秀才,名叫姚明遠。”曲思樂言道,然後將和姚秀才交往的經過陳述了一遍。

“新中的秀才,就這樣張狂,來人,去,把姚明遠請來問話。”吳世誠吩咐道。

沒過一會兒,姚明遠被帶到。

姚明遠一看這縣衙公堂的陣勢,心裡發虛,腿發軟,剛要跪,突然想到秀才不必跪縣令,就停止下蹲動作,馬上恢復常態。

“姚明遠見過老爺!”姚明遠言道。

“姚明遠,你才中秀才,怎麼搞的?竟然勾搭民女,惹上這麼大的麻煩,有了命案,你要是不如實招來,恐怕要承擔很嚴重的後果,本官也不為難你,你就實話實說,免得皮肉受苦。”吳世誠言道。

“老爺,晚生不明白何意。”姚明遠言道。

“你不要裝糊塗,本官問你,你是否認識曲思樂?”吳世誠問道。

“認識,怎麼了?”

“她的父母被人殺了。”吳縣令言道。

“她父母被殺和晚生有何關係?”

“你和曲思樂是不是想遠走高飛?因為曲思樂父母索要彩禮,你懷恨在心,不想出彩禮,就殺了他們?”吳世誠問道。

“大人,晚生絕對不會幹這事。晚生經過媒婆介紹,知道有曲思樂這個女子想要和晚生交往,知道該女子對晚生青睞,但是,晚生不想和她交往,就拒絕了媒婆,要說有關係,就是有這麼一個關係。晚生和該女子從未見過面,更不存在單獨幽會,不存在她父母向晚生索要彩禮之說,更不存在晚生和她之間關係曖昧的說法。請老爺明查。”姚明遠言道。

“大膽,你所說是否有證據?如果沒證據,你就是最大的疑犯。你看看,大堂上有不少刑具,你想嘗一嘗嗎?”吳世誠問道。

“老爺,讀書為了明理,明理就要講道理,別動不動就拿大刑來威脅恐嚇晚生。如果刑訊逼供,就容易屈打成招,即便供述,說了老爺喜歡聽的,也不見得可以偵破案件。辦案還是要講事實講證據,並非憑藉個人喜好來做決定。”姚明遠言道。

“輪不到你來教訓本官。來人,去,將媒婆找來核實,如果發現你說假話,仔細你的皮!”吳世誠言道。

吳世誠知道偵破的關鍵在什麼地方,有尹堅的指點,他就豁然開朗,現在的審訊,只是一個目的,就是要讓案情更加清楚明瞭。

不一會兒,媒婆被帶到。

“下跪者可是媒婆?”吳縣令問道。

“正是老身。”

“姓甚名誰?”

“肖嚴氏。”媒婆言道。

“家中有何人?”吳縣令問道。

“有老身,還有兒子。”媒婆答道。

“你的丈夫呢?”

“死了。”

“你以何為生?”

“說媒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