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潘富強,你不知道自己犯罪,本官可知道!鄰縣南陽發生特大搶劫案,有人在此案件中被害,大部分已經死亡。據官報,一夥山賊作案,南陽襄陽均有,南陽一支已經伏法,襄陽還未查明,南陽那邊招供,說潘富強參與了該案,分得不少銀子。南陽府已經發來協查官文,本官自然需要協助檢視,本官遂來府上看看,好查個究竟,給南陽府交差,免得下次再犯同樣的錯誤,避免抓錯人,也避免枉法裁判。”尹堅怒道。

潘富強夫婦一聽,嚇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潘妻言道:“大老爺,冤枉,我家掌櫃的,一直在家,哪裡都沒去,不可能去搶劫。他連殺一隻雞都怕,怎麼可能害人?”

“大膽!本官沒問你,你為何要說話?”尹堅言道。

“大老爺,我妻子說得對。我這幾天哪裡都沒去。南陽的案子和小的沒關係啊!”潘富強言道。

“南陽那邊說,給你分了一罐銀子,具體有二百錠,你肯定將銀子藏起來了。”尹堅言道。

“青天大老爺,他們胡說八道,小的根本沒有這些銀子。不信,老爺可以查。如果查出來,小的情願受到嚴厲懲罰。”潘富強言道。

尹堅看到潘富強這樣的態度,心想,有了主意,暗暗佩服卜慧書的智慧起來。

“好,這可是你親口所說,本官也不為難你,只要查出來,你甘願受罰。這就好辦多了。我現在讓眾人開始搜查你的家,如果找到,你就認罰,如果找不到,我們打道回府,就追究南陽那邊誣告之罪。”尹堅言道。

“大老爺,小的不敢撒謊,絕對沒參與搶劫案件,南陽那邊純粹是誣告陷害。方便告訴小的,是誰舉報了小的嗎?”潘富強問道。

“肯定不方便,本官和南陽府,都要對告密者進行保護很多年,不能有了資訊,就不管告密者了,如果不管,以後就再也沒有告密者,再遇到難辦的案子,的確要更費工夫。”尹堅言道。

“老爺,潘富強絕對不會隱瞞不報。是小的做的,小的肯定承認,不是小的做的,肯定否認。”潘富強言道,想透過表態來勸阻尹堅的錯誤舉動,他認為是錯誤的,是冤枉好人的,可是尹堅不這麼想。

“你到底願不願意本官來搜查,如果願意,說明你態度好!如果不願意,說明你心裡有鬼。”尹堅言道。

“小的光明磊落,走的正,不怕影子斜,是希望大老爺不要壞了自己名聲,明明不是小的搶劫,偏要說小的搶劫,小的名聲一壞,大人的名聲也有影響。”潘富強言道。

“為什麼這樣說?”

“小的真的沒有搶劫,好吧,說什麼都不信,那就搜吧!”潘富強說,他看到這陣勢,哪裡有商量的餘地?與其磨破嘴皮,不如讓他們去找,不可能找到的,他心裡想著,嘴角翹起,掛著一絲狡黠的笑。

“搜——”尹堅一聲令下,眾人開始行動起來。

眾人開始搜,裡裡外外,牆縫暗道,還有院牆,豬欄牛欄,雞棚鴨棚,都找了個遍,看來,潘富強還是有副業意識,養殖不少東西,這些東西都可以變成錢,沒有本錢做生意也難。

到處都搜遍了,都沒有,潘富強面露得意之色,只差唱起歌來,跳起舞來。

尹堅一看就明白過來,有一個地方,一定有。院子裡到處都挖了,沒有,那麼一個地方可能性最大。

尹堅看到大家都垂頭喪氣,就問:“大家快要放棄了嗎?”

“大人,到處都沒有。”

“去床底下看看,有沒有浮土?”尹堅問。

他一問不要緊,問了之後,潘富強立刻臉色變得煞白,厲聲說:“大人,這個不合適吧?夫妻臥榻,是個人隱私,大人侵犯了小的隱私權,這個說不過去!小的懇請大人收回成命,不要去搜,或者小的夫妻的床,否則,後果很嚴重。小的要向巡撫投訴大人!”

“巡撫姓什麼?”

“姓姚。”

“沒錯。你的資訊很靈通。投訴與否,悉聽尊便。”尹堅言道。

“好吧!小的知道,大人和姚知府關係很好。縣官不如現管。那就去搜吧。”潘富強言道。

“你還算是明白人。來人,去他床底下看看。”尹堅言道。

“好!”眾人舉著火把進入潘富強的臥室。

掀開床榻,拿火把一照,果然發現床下有浮土,顯然下面有文章。

有人報告給尹堅,他命令挖開。

果然還沒挖兩下,就碰到了硬物,越挖越大,最後將一個罐子給挖了出來,開啟一看,竟然是雪白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