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在看菜,衙役來報,說:“抓到一名可疑人犯。”

尹堅一聽,非常開心,簡直是喜出望外,連連問:“在哪裡?快,提審,提審!”

“稟告老爺,人犯在藏經房。那裡有兩個兄弟在看守,放心,老爺,人犯逃不掉的。”衙役言道,心裡充滿期待,難道要得到尹堅賞賜的新鮮豬肉不成?

“好,這就去。快,師爺,一起去看看。”尹堅說。

“且慢,老爺,估計咱們都去了可能除了老爺您,都得在外候著,還不如不去,只是老爺一人前往。這樣倒是妥當得很。”卜慧書言道。

“不一定吧,師爺!事不宜遲,快去聽聽,有沒有可能立馬破案,如果有,咱們就沒白來。”尹堅說著,拉著師爺,三步並作兩步,趕到藏經房。

“殺人犯在哪裡?殺人犯在哪裡?”尹堅急促地問道。

一進藏經房,只見一個大漢站著,兩旁站著衙役,一左一右,眼睛緊緊盯著大漢,生怕大漢插翅膀飛跑了。

“稟告老爺,人犯在此。他在武廟附近轉來轉去,十分可疑,聽老爺吩咐,只要來武廟的,全部控制,我們就去盤問此人,此人見勢不妙,就要開溜,被我們控制住了,他可能就是殺人犯。不過,具體情況,需要等老爺親自來問才行。”衙役言道。

“冤枉,青天大老爺,小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我不是殺人犯,請老爺明鑑。”被看押的中年漢子說,聲音帶著哀求,像是求父親給糖吃的孩子。

“不是殺人犯,你跑啥?光明磊落,不是就別跑,一問你,你就支支吾吾,說三道四,風馬牛不相及,問東你答西,你不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嗎?你是清白的,就要經得起考驗,沒必要躲躲閃閃、鬼鬼祟祟、猥瑣不堪。”一個衙役說道。

卜慧書一看,這衙役可是有點水平的,看來,作為衙役有些可惜,可以到外交部門工作。

“老爺,小民是怕麻煩,人家說,衙門打官司,不是好地方,要當好人,就別惹官司,壞人才需要打官司。”疑犯說。

“少胡說!你是哪裡人?在此做甚?”尹堅說。

“小民襄陽人,到武廟來參拜衛青大將軍,因為小民祖上曾跟著衛青將軍打過仗。他們犧牲,才換取現在的和平生活。”

“說了半天廢話,你叫什麼?”尹堅問。

“我叫梁三。”

“你為何說沒有殺人,難道你知道這裡有命案?”

“小民不但知道這裡有命案,也知道一些細節。”梁三說。

“細節?就是說,你不是殺人兇手,知道殺人的是誰對嗎?”尹堅問。

“沒錯。這裡人多嘴雜,還是請人迴避,小民只能對老爺一個人說此案。”梁三道。

尹堅突然想到卜慧書剛才來的時候說過的話,看了師爺一眼,卜慧書沒有表露什麼表情,只是聽尹堅吩咐。

“好,眾人退出去吧。”尹堅說,對大家揮了揮手,眾人明白意思,全部從藏經房退出。只留下尹堅和梁三在裡面。

“現在只有你我二人了,可以說了嗎?梁三,但講無妨,不得誣陷好人。你也不必害怕,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不要隱瞞,不要顧忌什麼,本官為你做主,你儘量放心好了!”尹堅說。

梁三沒有回答,笑了笑,說:“且慢,老爺,稍安勿躁,請允許小民去看看,去去就來。”

“去吧!哼,還不放心?!”尹堅冷笑道。

梁三去關門,在關門之前,先探頭看看左右,看走廊是否有人在偷聽。發現沒人後,他才回來,關上門,又不放心,再次開啟門,探頭出去,又左右看了看,的確沒人,他才放了心,徹底關上門,然後走到尹堅面前,說:

“老爺,這個案子是這樣的。小民很喜歡衛青大將軍,常來武廟敬拜。每天都是下午裡敬拜,不成想,昨天中午貪杯多喝了點酒,敬拜大將軍後,不勝酒力,無法行走,就在武廟的不起眼的角落裡睡著了。”

“是嗎?然後呢?”尹堅問。

尹堅一聽他說這話就開始懷疑他,也就是梁三就是殺人兇手,這是直觀上的感覺。不過,要以理服人,有充分的證據才行。

“然後,到了今天早晨卯時,也就是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小民發現了在衛青大將軍塑像前的地上跪著一個人。這個人嘴裡唸唸有詞,說了不少重複的話,說來說去大概的意思就是祈求衛青大將軍保佑賜福一類的話,聽起來耳朵都長繭子了。”

“然後呢?”尹堅問。

“然後,他像是喝醉了一直唸叨,聽得小民都不耐煩了。這個人是有名的紈絝子弟,整天遊手好閒。來求衛青大將軍,是不是求錯了?”梁三笑道。

“就是浪蕩公子哥,現在人已經死亡,也不能隨便說。所謂死者為大。對死者要尊重。”尹堅說。

“哦,對,這個我倒忘記了。死者小民也認識,是呼延平的第七個兒子,據說是呼延平的第七個老婆生的,是呼延平的掌上明珠眼中瞳仁,看作稀世珍寶。死者就是呼延術,不學無術的術。”梁三言道。

“你又來了?是不是捱了嘴巴,才會記得?”尹堅說。

“小民該死,啪啪啪!”梁三言道,給自己扇了幾個巴掌,簡直是左右開弓,打得實在。

這個動作讓尹堅直接懵圈,不知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