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州州府寧城之中,林清月站在行政大樓的巨大落地窗前,遙望東南。

房間中熊小小在地圖上一陣圖畫,不時皺起眉頭。

林朝塵老神在在,好像什麼都與他無關一般。

“不對,不對,這一天的時間裡,大秦的指揮突然有章法起來,敵人不再輕易出兵,最少兩個軍團為單位,以裝甲部隊開路,平穩推進,這樣根本不給我們單獨吃掉對方的機會。”

熊小小自言自語一般。

“行軍路線也以地形為依託,我們的摩托部隊根本發揮不出機動性的優勢來。”

林清月轉過頭來,“還能撐住嗎?”

她如何不知道,同時攻打三州,對底子薄弱的神女州來說存在非常的隱患,雖然出其不意的打下了三州,守住是不可能的。

哪怕大秦軍隊不反攻也守不住,三州太大了,神女州的軍隊太少。

她也極為心疼死去的戰士,她不敢去問戰損,怕一時心軟就放棄了這次進攻。

熊小小笑了笑,“其實不大,巴州戰場壓力並不大,對方似乎極為忌憚我們之前放出的毒氣。至於北州,已經完成了實際佔領,我們完全可以把兵力抽調回來,穩住寧州戰局,北州誰要誰守。”

林清月看了看熊小小,她知道熊小小已經數日沒有閤眼了,一直都在高強度的指揮作戰,連個可用的副手都沒有。

心中有些愧疚,這種愧疚也不只是對熊小小一個人,她一人的任性,把整個神女州推上了戰車,可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心很慌,很亂,但不猶疑。

熊小小察覺到了林清月的眼神,只說了一句,“他是我哥。”

他將視線再次挪回到地圖上,本想著借浩大的攻勢直接打懵大秦,沒想到大秦能這麼快穩住敗勢,並且已經開始有針對性的應對神女州的新戰法。

大秦也有高人啊。

正準備下達新的作戰命令,林朝塵突然雙目圓睜,一瞬間偌大的房間裡無數把劍填滿了整個空間。

房間內竟然出現了一道人影,他一臉驚惶,舉著雙手,結結巴巴的說道:“自己人!自己人!”

林朝塵並沒有收劍,而是警惕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年輕人,眼前這人他不知道是如何出現的,最關鍵的是看不出他的境界。

就在剛才,他冥冥之中察覺到了空間似乎出現了一絲波動,心中大驚,下意識的就將劍意填滿整個空間。

這是來自武聖的警覺。

“我叫六斤糊……是劉正經的朋友!”

六斤糊額頭見汗,他沒想到自己突然現身直接就面對了無數把劍,對方如果直接下手,自己豈不是出場就跪了?

在真正的強者面前,異能也不是絕對的可靠。

林清月心跳都漏了一拍,維持著臉上的平靜,“說!”

“他現在已經脫險了,新朝的人正在護送他回來,是他讓我先來報個信兒,別再拼命了,儲存力量。”

林清月看向熊小小,熊小小笑了,“我哥有氣運護身,怎麼會有事。”

話音剛落,不知哪裡飛來的一顆炮彈落在行政大樓上,大樓晃了晃,熊小小腳下不穩,向後跌去。

滿房間毫無空間的劍,哪裡還有空間,熊小小的脖子就向一根劍擦去。

林朝塵下了一跳,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走神了,連忙撤劍。

熊小小哎吆一聲跌坐在地,手掌捂著脖子,鮮血從他指尖流了出來。

他長出一口氣,“差點就劃了大動脈了,師父,你是要清理門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