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

徐子吟和秦非煙主動聊天,誇讚她的手藝。

不過學姐的興致似乎並不高,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幾句。

早飯之後,由於今天公司放假,秦非煙又回到臥室休息去了。

只不過她剛在床上躺下,客廳裡就叮叮鼕鼕的響了起來,吵得她很不安生。

“徐子吟,你幹嘛呢?”

對著客廳喊上一嗓子,秦非煙的神色有些苦惱。

“啊,沒什麼,我看你牆上的畫掉了,我幫你重新訂一下。”

………

窗外的陽光和煦而又耀眼,客廳裡的聲響也逐漸消失,可秦非煙卻心煩意亂起來。

她很想睡覺,可一閉上眼腦子裡就情不自禁的回想起昨晚徐子吟躡手躡腳的在給自己試溫度的畫面。

她明知道這些畫面自己不該去亂想,越想心越是靜不下來。

可是那個活生生的人就在隔壁的客廳,她又如何能做到無視。

她長嘆了一聲,平躺著閉著眼強迫著自己入睡,腦子裡數著羊,可很快又翻身側躺著,衣衫的背部料子頓時感覺箍得更緊,像有什麼東西從前面拉拽著一樣。

她其實心裡明白,自己從來未曾把他放下過。

不然孤男寡女,她又怎麼可能放心讓徐子吟和自己睡一個屋。

可是她又很惱,惱徐子吟的花心,惱自己的心軟,更是惱徐子吟的糾纏不休。

可是她又明白,如果不是自己給予他回應,他又怎麼能這般粘著,從之前每日的簡訊騷擾到如今妹妹的一個電話就馬不停蹄的趕來自己的身邊。

如果自己當初態度決絕一些,不給他任何希望。

可是,可是她心裡享受著這一切,可又不願意去面對。

如何面對?

思緒複雜之中,各種混亂的情緒紛至沓來。

不管了。

秦非煙開始肆無忌憚地回憶,回憶著他說過的每個字,回想著他的動作,他的眼神。

回憶著當初兩個人相遇的場景,在圖書館的那根紅繩,在金雞湖畔的相擁和告白。

漸漸地,她甚至開始細想起那個在雨夜兩人之間不能說的細枝末節,他掌心的溫度,唇邊的柔軟。

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不再想那種事,秦非煙很想打自己一耳光。

可心中的起伏卻並不願意按照自己的大腦思維運轉。

這時她的喉嚨位置、如綢緞般光潔雪白的面板濡動了一下,她朱唇緊閉,吞嚥了一下唾液,再次翻了個身,卻好像怎麼也找不到舒適的睡姿。

光線明亮的臥室裡,秦非煙把腿交叉並在了一起,但依舊輾轉反側。

她把頭埋在被褥裡,心情簡直差極了,她的手抓扯著被褥布料、腳使勁瞪著墊子,以此緩解著煩躁。

床上的墊子布席被褥已是一團亂,枕頭都掉到地上去了。

良久後,她才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