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嫌棄老子,啊?!”

周燦忍著心裡的暴躁,壓住脾氣問童慕。

童慕轉頭看他,溫暖的餘暉映照在瞳孔裡,平白的顯出周燦的身影。

“哥哥,我是個女孩子,你一個大男人。”

“而且,我們昨天才認識,我這樣說,只是作為一個女性的最基本禮貌而已。”

最基本的禮貌,又是這些東西。

周燦壓住了內心的暴躁,他扯了扯嘴角,“你的意思是,只要老子做到這些,以後你對我就跟大家一樣咯?”

童慕沒說話,周燦忍不了了,一把鉗住她。

“是不是?”

他盯著這雙猶如小獸般的眼睛,急切的想要個答案。

老天爺可以作證,長這麼大,他就從來沒有這麼煎熬過。

他的心像是一汪清泉,被人裝進了壺裡。

架在火上炙烤。

火勢燒的猛烈,讓他在一個瞬間滾燙起來。

之後又變得不大不小。

他在壺裡滾來滾去,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出路。

童慕盯著他,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

“第二,以後不可以隨便對我動手動腳的。”

她指了指鉗住自己胳膊的手,神色淡漠。

周燦狠狠咬著牙,儘管她沒有任何表情,可他卻看出了一點殘忍。

一點,對他的殘忍。

不,應該是很多。

她對自己的態度,比其他人差得多。她根本不喜歡自己。

心裡一旦有了這個認知,就像壺底突然被灼燒出一個洞。

酸澀,苦悶,都在悄悄從洞口流進來。

和一壺子忐忑混在一起,全部溫煮著。

周燦壓了半天的脾氣,目光沉沉盯著童慕,手中的力道忍不住變大。

過了許久,一直到她忍不住皺眉。

他才忽的笑了出來,童慕靜靜看著他,聽到他突然開口。

“你想得美。”

不讓他碰,他偏要碰。

反正是他媳婦兒,除了他,也沒人能碰了。

童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接著轉身下樓了。

周燦一反常態,倒是真叫人給她換了床單。

下午,再也沒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