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昏睡過去的童慕,童釗嘆了一口氣。

哎……

周老爺子只當童釗是放心不下,不停的安慰著。

“你放心,現在這方圓三十里內,都找不出比我們這更好的醫療條件了。”

胡琴容神色凝重,如果想把慕慕接回城裡去,還要先坐接近五個小時的車。

她身體那麼弱,難免會出現各種問題。而且盛春那些醫生,也不見得會比這裡的軍醫好。還不如就留在這兒。

這邊的醫生好歹是上面培養出來的人,可遇不可求。

她嘆了一口氣,歉疚道:“那就麻煩您了,周叔。”

童釗扶住妻子,對周老爺子道:“周叔,今天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攪您。”

“哎,來者皆是客,你們都別客氣了!”

“是是是。”幾人笑著走出房間,童釗的聲音也漸漸遠去,“周叔,我明天叫人把慕慕過去的病歷拿來……”

聲音漸漸遠去,房間裡恢復了安靜。

周燦眸色沉沉,盯著床上吊著藥水的姑娘。

針頭就那樣扎入她的手背,鼓起一個小包。

青色的血管愈發明顯,刺眼得很。

他只看了一眼,便走出去了。

沒一會兒,拿了幾個暖手袋進來,放在她手下。

躺著的人眉眼漸漸舒展開,溫軟動人。

周燦一直盯著她,見狀,心中一動,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跟想象中一樣,手感很好。

他還想再來一次,門忽然被人敲響了。

管家站在門口,看天看地。

“少爺,老爺叫您過去。”

周燦臉色很黑,“知道了。”

老管家笑了笑,關上門摸著下巴離開了。

可不是他想站在這裡吃瓜的,這門本來就沒關上。

也幸得是老管家開得門,他在周家幹得時間久,周燦也很尊重他。

如果換成別人,估計早被滅口了。

童慕就這樣睡了一晚,第二天醒來,全身上下,哪兒都疼。

最疼的,莫過於她的胃了。

她發誓,長這麼大,都沒這麼餓過。

這特麼是活活餓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只看見折射著光的華麗水晶燈吊在天花板上。

在臥室裡裝吊燈,周家可真是財大氣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