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

童慕幾乎想翻個白眼,這倒黴系統真的不是在整她嗎?

所以她莫名其妙被拉進了一個什麼死亡任務中,不知道要做什麼,身邊還危機四伏?

她捏著千紙鶴坐在默默身旁,再次覺得老天爺對她惡意滿滿。

房間裡只有默默捏著筆沙沙的寫字聲,他分外專注,好像身旁的童慕根本不存在。

童慕猶豫一陣,探頭過去看他寫著什麼。

【6月20日,星期日,雨:今天爸爸讓我在家好好寫作業就出門了,寫完作業,我看了漫畫書,媽媽讓我要多出去和小朋友玩……】

【6月19日:星期六,晴:今天媽媽不在家,我寫完作業之後看了一下午動畫片。媽媽回來之後批評了我,說看電視對眼睛不好……】

除了日期顛倒,那是兩篇很正常的日記,筆跡稚嫩卻工整。

寫完那一頁日記,男孩自顧自起身,從書架上拿出一本漫畫書。

他的個頭太矮了,墊著腳也沒有拿到,童慕正想幫他拿,男孩卻搬過椅子踩了上去,好像一旁的她根本不存在。

一個陌生的人帶在身邊,就算孩子的年紀很小,也多少會有警惕或者好奇,可除開她要千紙鶴的那一次,他從始至終都在做自己的事情,就好像一個執行自己任務的NPC……

童慕感覺,自己就像是正在從上帝視角正監視著他一般,他們中間隔著什麼屏障,她注視著男孩的一舉一動,他卻沒辦法主動感知到她的存在。

這種詭異的認知,讓童慕毛骨悚然。

可是如果是這樣,男孩又為什麼會幾次拉她呢?

她忽然有些坐立難安,聽著那沙沙的寫字聲,清了清嗓子主動開口:“默默,姐姐有點餓,可以幫我找一些食物嗎?”

默默抬起頭看她一眼:“冰箱裡有蛋糕的,我給姐姐拿。”

他走到客廳開啟冰箱,小心捧出一盤蛋糕放在桌上:“姐姐吃吧。”

“謝謝你呀。”

童慕衝他笑了笑,拿起一塊蛋糕仔細端詳,才發現那蛋糕新鮮鬆軟,似乎是今天才買來的。

這棟樓,是可以離開的嗎?

她小心咬了一口蛋糕,入口是很久沒有體驗過的鬆軟和甜美。

“默默,你爸爸媽媽怎麼不在家?”

童慕看見默默又要回房間,不露聲色的再次試探:“你……經常自己在家嗎?”

默默朝她揚起一個有些僵硬的微笑:“爸爸媽媽早上要去上班,晚上就回來了。”

晚上回來?

這棟樓是可以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