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顰餘光已經看到時厭了。

可葉欽顯然是喝了酒,就只當丁少這是在挑釁自己,也來了脾氣:“介意不介意又如何?一漂亮姑娘,還怕多個男人?”

丁少看戲不嫌事大,“這麼說起來,是乖乖女覺得時厭一個人不行?既然如此我也奉陪一二,怎麼樣?”

他說:“我也跟葉少一樣不在意少個人少個人。”

姜顰眉頭皺起。

葉欽眼睛一眯就要再說什麼,姜顰連忙按住他的胳膊。

葉欽回頭,最先看到的不是她,而是站在那裡抽菸的時厭。

就算是抽菸喝酒玩女人,也總有人能表面一副禁慾高潔的模樣。

時厭緩步走來,帶著菸草味,偏頭聲音極淡的鑽入姜顰的耳朵:“我一個人不行?”

姜顰心下一凜。

時厭回眸看她,微微弓下腰,手指輕捏她的耳垂:“今晚我去你那兒。”

纏綿的語調,他說出來聲音卻冷。

姜顰眉頭緊皺,卻也在此刻識趣的沒有吭聲。

“我的人,我帶走了。”時厭大掌捏著她的胳膊,將人按到自己跟前。

丁少:“看來這乖乖女果然非同一般,才能讓時總這麼……”

沒等丁少汙穢的言語說完,姜顰已經被時厭帶走。

“謝謝。”姜顰在跟葉欽擦肩而過時,低聲道。

葉欽看著她身邊的時厭,神情有些複雜。

脫離了丁少的視線,姜顰默默掰開時厭捏著自己胳膊的手,他力氣很大,捏的她手臂生疼。

“我先回去了。”她說。

時厭眼眸低垂,在會所燈光昏暗的走廊內,讓人無法揣測他此時的神情變化。

“既然來了,我還能讓你白來一趟,不盡興麼。”

他拉著她,到了一樓喧鬧、擁擠、群魔亂舞的舞池中央。

站在她前面的女人,肆意的、旁若無人的甩動著長髮。

香水味撲面而來,有些窒息。

姜顰無意識的就往時厭那邊靠了靠。

他身上有淡淡菸草味和清寒冷杉的味道,讓她這才得以自由的呼吸。

一剛剛衝到舞池中央的男人,手腳並用身體快速的抖動,像是不可抑止的帕金森病人,差點一胳膊掄在姜顰的臉上。

姜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