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己橫他一眼:「跟你說認真的。」

馳野聞言,仰頭喝了杯酒後,說:「跟你在一起,也不是全無好處,有些好處千金也難換。」

周己看他:「什麼?」

馳野湊近:「你不覺得我們那事兒特和諧嗎?就算是有再大的矛盾,來上一場,什麼都解決了,我喜歡這種溝通方式。」

周己呼吸頓了頓,手掌嫌棄的把人推開。

她不該跟他聊這麼正經的事情,他就不是什麼正經男人。

馳野見她這個反應笑出聲。

兩人吃了飯後,周己去泡腳,馳野乾淨利落的洗了碗。

晚上後半夜四方城下了雨。

四方城的雨半分不內秀,來時總是電閃雷鳴,傾盆而下,周己迷迷糊糊想起來窗戶沒關的時候,順手就摸向了身旁的男人。

但沒有摸到健碩的胸膛,只抓到一把空氣,她狐疑的睜開眼睛,床上沒有人。

周己遲疑著穿上拖鞋,踢踢踏踏來到客廳時,看到了陽臺邊站著的馳野。

他已經把窗戶關上了,站在陽臺邊拿了瓶灌裝的啤酒,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大雨傾盆。

亮起的閃電,讓周己勉強看到他不太清楚的側臉。

他有心事。

周己沉眸要上前,又止住腳步。

他如果願意說,晚上吃飯的時候就不會是那般毫不在意的姿態。

顯然,他是覺得,自己是男人,沒必要什麼事情都吐出於口。

周己一言不發的回到了房間。

不知過了多久,馳野這才重新回到房間,像是摟抱枕似的,順手就把她給摟到了懷中。

濃重的夜色裡,周己微微抬起頭看他,

他沒注意,她也沒開口,就那麼相擁而眠到了天亮。

兩人照常去上班,馳野全程表現的都跟平常無異。

周己找了個理由,沒有讓他送自己,還先走了。

換鞋的馳野一頓,說:「好,路上慢點。」

放在平常,在時間這般充足的時候,就算是周己說不用他特意送上班,馳野也會把人提溜到自己車上。

周己來到臺裡,坐在一個人的辦公室。

她如果有骨氣,其實可以不接受這次的升值,甚至可以直接撂挑子不幹了,直接離職。

但成年人往往沒有太多任性的時候。

馳野失業,如果她也沒有收入,那兩人可以直接去天橋底下乞討了。

周己心煩,把這件事情給姜顰說了,姜顰聽後沉默兩秒:「如果你擔心的是馳野工作的問題,我可以讓時厭悄無聲息的給他安排一個,不會讓他產生任何的懷疑。」

周己想了想,還是否決了。

「他那個人看上去什麼都無所謂,其實……還挺有男人自尊的,讓一個女人給他安排工作,他要是知道了,打擊更大。」

姜顰:「馳董擺明了是想要在經濟方面給你們施壓,這應該只是一個開始。」

周己凝眸:「昨天透過電話了,馳董的態度很強硬,就是要馳野放棄我,回去聽從家裡的安排,你說……我是不是真的阻礙了他原本順遂的人生路?」

姜顰:「周己你一向看事情很明白的,你不應該問我,只是我現在覺得,很多事情也許都是冥冥之中註定的,你們能走到這一步挺不容易的,別輕易放棄,要不然馳野做了那麼多,就像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