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著時厭套在她身上的防彈衣。

她卻親手開槍打死了他。

姜顰昏迷了三天三夜都沒有醒過來。

林牧攥著醫生的衣領:「為什麼還沒有醒?到底什麼時候醒過來?!」

醫生被勒著脖子,呼吸不暢,「這……病人……病人自己不願意醒過來。」

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身為醫者能左右的事情。

林牧陰霾的威脅:「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讓她今天醒過來,聽到了沒有?」

「這這……你還是找其他人……」醫生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牧用槍抵在了腦袋上,只好馬上改變了口風,「我儘量……我會盡全力。」

林牧子彈上膛:「我給你二十四小時。」

醫生看著床上的女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好,好。」

只是病人自己不願意醒來,不願意面對清醒時候發生的事情,醫生能做的事情實在太少。

床上的姜顰沉浸在夢裡。

她刻意的遺忘了時厭死亡這件事情。

在夢境裡,她和時厭處在他們剛剛新婚,感情最濃的那兩年時間裡。

早晨他們如果一起醒來,會互道早安。

時厭會吻她。

但更多的時候都是時厭會早起,會把早餐準備好,然後來將她吻醒。

他會說:「顰顰,起床了。」

還會說:「顰顰,早上好。」

他們吃過早餐,會一起去上班,很多時候,明明不怎麼順利,她也可以自己開車,但他就是要繞路一段,送她去公司。

到了公司,他只要有空餘的時間就會給她發資訊。

如果她在一個小時內回了還好。

不回,他就會直接把電話打過來。

高高在上,公司內不假辭色的時總,會像是個被忽略的幼稚鬼一樣的問她:「不想我嗎?」

姜顰笑:「我們分開還不到三個小時。」

男人這個時候總會嘆息,「三個小時了,難怪我那麼想你。」

他還會說:「可你也不說想我,姜總這麼忙嗎?」

姜顰笑容擴大:「我中午去找你一起吃飯。」

他這才滿意了,可也是要得寸進尺的,比如:「顰顰,說你想我。」

姜顰會看上一眼辦公室的門是否緊閉,這才回應他:「嗯,想你。」

「我愛你。」他說。

她什麼都不說的時候,他就說想她。

等她說想他了,他就要說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