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知道她不是真心要跟自己重歸於好時,林牧便已經做個這個打算。

姜顰:「林牧,你回國就是走私賺錢,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你以後就再沒有進入華國的可能,何必呢。」

林牧彎腰,摸著她的臉,「老婆,誰說我是為了錢,我一切都是為了你。」qδ

姜顰淡聲:「林牧,談錢就談錢,何必糟蹋感情呢,你放了我,我往你的卡里打五百萬,你也不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五百萬?」林牧笑出了聲:「區區五百萬,怎麼有你珍貴。」

姜顰直白問:「你想要多少?」

林牧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你跟以前的變化真是大。」

以前的姜顰溫溫柔柔的,遠沒有現在這般冷漠。

他遺憾道:「我還是更喜歡你以前的樣子。」

以前?

能被他隨便欺騙、拿捏的傻子麼?

對於林牧會說出這樣的話語,姜顰並不感到奇怪。

總會有大批次的男人喜歡好掌控的女人。

「在商言商吧,林牧,別提以前,讓它們就放在還乾淨的校園裡。」姜顰說,「說出你放我走的條件。」

林牧:「條件?我不是說過了,我要你。」

姜顰唇角開闔,「你回國需要一個理由,所以感情,也就是我,就成了你的首選。在你察覺我不受控制,還可能跟警方有聯絡後,你就制定了今天的逃跑戲碼,婚禮繼續,穩住警方不提前對你下手,你下了一盤大棋。」

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離開。

在謊言被毫不留情的揭開,林牧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消失。

他舉著槍口抵在姜顰的心口,撐腿在她跟前蹲下,「聰明的女人永遠都不討人喜歡。」

「你錯了。」哪怕是被槍口抵著,姜顰也始終面不改色,「聰明女人只是不討自私自利掌控欲太強的男人喜歡。」

林牧眯起眼睛,「你心中不自私自利,沒有太強掌控欲的人是誰?時厭?」

時厭二字,從林牧的口中吐出,嘲諷至極。

姜顰:「坦誠說,時厭是比你好上不少。」

林牧嘲弄的掀起唇角:「他那麼好,你跟他離婚?他那麼好,跟另一個女人不清不楚?」

姜顰拖延時間,「我跟他離婚,是因為他違背了對我的承諾,但他保持了對於婚姻起碼的忠誠,林牧,只是這一點,他比你強。」

男人的自尊心就是聽不得比較。

尤其是一個將她列為前任後,跟現任比較。

林牧危險的眯起眸子:「你就不怕我殺……」

「林總,船底下有人。」一名打手忽然大步流星的走來,在林牧耳邊說道。

林牧直起身:「不管是什麼人,把他甩掉。」

姜顰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卷長的睫毛眨動,她心中有種不切實際的預感。

她覺得,他們口中提及的人可能是——時厭。

但,可能嗎?

姜顰看著這一望無際的海面,這需要多好的水性,又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跳入這茫茫大海里?

「把她關起來。」林牧沉聲說道。

姜顰被帶下去,關在了一個只有一張床和桌子的房間裡,四面都是牆,只有床上方有一巴掌大的窗戶,能透出外面的光亮。

姜顰被綁著手腳,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忽然聽到了窗戶被敲擊的聲音。

姜顰猛然抬起頭,就對上了時厭那雙深邃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