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董,時夫人。”

姜顰禮貌性的問好。

然而時少瑾的注意力卻半分都沒有落在她身上的意思。

“今天來的都是老總,你身邊帶的不是秘書,也非女伴,不覺得有失分寸嗎?”訓誡的話語脫口而出。..

時厭神情淡漠:“姜顰目前是我的助理,談何失了分寸。”

父子倆人,時少瑾以訓誡下屬的語氣開口,而時厭至多是敷衍。

“姜小姐,借一步說話?”陳錦華不減眼底的興致。

姜顰無意識的看向時厭,在徵求他的意見。

時厭抬手為她理了理髮絲,淡漠的聲音輕淺,在她耳邊低語了句。

姜顰帶著些許詫異的抬眸。

但時厭卻在移開手時也已經移開了視線。

微風輕拂過裙襬的天台,暮色已經沾染四方城的天空,偶爾飛鳥盤旋。

“準備什麼時候結婚?”

即使是酒宴的場合,眾多的女賓都是華美的定製禮服,陳錦華也依舊是一襲韻味感十足的旗袍。

姜顰:“夫人似乎從一開始就認為我們會結婚。”

背對著她的陳錦華唇角輕扯,捏著酒杯的手細微搖晃:“一心奔赴權貴,也能生出痴情種來,你說可笑不可笑?”

姜顰細微凝眸:“痴情種?指的是……時厭?”

陳錦華一如既往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婚禮定在什麼時候?”

婚禮的事情並沒有外傳。

姜顰連周己都還沒有正式通知,“夫人似乎知道很多事情。”

姜顰不認為時厭會率先將這件事情告知陳錦華。

沒有道理。

酒杯放在天台的邊緣,陳錦華轉過身:“我瞧不上陸萍,時厭比他那個母親懂事的多,你們結婚那日,我這個做長輩的,會備份厚禮。”

陳錦華已經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說起這讓人云裡霧裡的話來。

姜顰向來不喜歡跟人猜啞謎,“夫人既然幾次找到我,想必是有些話要跟我講,不如直接乾脆一點?”

她的話,讓陳錦華笑出聲:“未曾想你竟然是個沉不住氣的。”

姜顰搖頭:“猜啞謎沒有意義。”

累人累己。

陳錦華審視她兩秒:“我瞧不上陸萍,卻不會跟你為難,希望你日後不會步我的後塵。”

姜顰:“夫人指的是……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