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欽將時昊的眼神變化都看在眼中,心中的警鈴馬上升起。

「二少,這如果時厭發生什麼意外,你是高興多一點還是難過多一分?」

時昊眸色未變:「骨肉血親,自是難以割捨。」

葉欽玩味的品味著他這句話,說:「你與時董似乎更是骨肉血親。」

時昊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意味不明道:「葉總說的是。」

這回話比沒有回答還讓人覺得難以捉摸。

得不到時厭的訊息,姜顰也越來越焦躁。

就連時傾像是都能感受到她情緒上的波動,歪著腦袋看她。

姜顰哄睡了孩子,在時厭的書房內左右徘徊,沒有半分的睏意,有的只是急躁。

時家,時少堇,陳錦華,董鋒,陸萍,時昊……

現在很顯然,陳錦華時昊是一個戰線,時少堇……是董鋒在幫他?

陸萍……

姜顰腳步猛然頓住。

如果這其中能讓時厭沒有太多防備,能是誰?

姜顰像是忽然之間心中生出了數不清的雞皮疙瘩。

她翻找自己的手機,匆匆撥了個電話出去。

——

地下室只要不開燈,就漆黑一片,時厭眼神空洞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分不清楚現在的時間。

當門口的腳步聲響起,他眼皮眨動,沒有動彈。

陸萍來給他餵飯,時厭沒吃。

陸萍一開始還如同是小時候給他餵飯一樣的輕柔,說:「你爸拿到了那些股票,已經有了跟時昊對峙的籌碼,這一切都多虧了你。」

時厭閉上了眼睛,絲毫不想要再看這個女人,那麼的面目可憎。

陸萍對他的耐心已經零星,沒過幾分鐘,就抬起手將碗摔在地上。

「你怎麼那麼不聽話!」

在時厭看來,這個女人已經瘋魔了。

為了得到時少堇的關注和認可,也許此刻讓陸萍當狗,她都會跪下叫兩聲。

但忠誠的狗,卻依舊可以對著她養大的兒子叫囂,奢望讓這個兒子也同她一樣獸化。

陸萍沒有從時厭這裡得到任何的回應,出去時,看了一眼門口守著的保鏢:「看緊他。」

保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