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顰皺眉:“他說有事情要提前回去,可能就是因為他母親的病。”

她還跟他使性子,姜顰有些自責。

她給時厭打電話的時候,問了這件事情,時厭輕描淡寫的揭過去。

姜顰聽到他電話那頭有風聲,“你還在外面?”

現在已經晚上十點了。

時厭:“要去一趟外省,到了機場門口。”

四方城冬夜的風凜冽的如同刀子,硬生生的颳得人面板生疼。

躺在暖暖被窩裡的姜顰驀然就覺得有些涼意:“你先去安檢吧,外面冷。”

等他過了安檢,姜顰就又問他要去什麼地方。

時厭:“有了專案出了些問題,要去處理一趟。”

姜顰:“不能等到第二天嗎?你開了那麼久的車。”

時厭聽她聲音軟軟的,乖乖的,眼底點染些許笑意:“如果是心疼我,那就回來後,別每次都跟我欺負你似的。”

姜顰:“我哪有……”

時厭故作沉思兩秒,“似乎,每次時間久點,顰顰都要哭。”

嬌氣到像是受了多大委屈。

姜顰面紅,往被子縮了縮:“你怎麼,老是拿這種事情來說。”

他可真沒羞沒臊。

旁人還覺得時總禁慾、正經,都是表面功夫。

時總低聲嘆息,“也是奇怪,見著你,總是腦海裡不由自主要想起這事兒,大概是第一回兒在酒店,顰顰太……”

他輕聲宛如細嚼美味的反覆品味:“浪……了點。”

以致食髓知味。

“時厭!”姜顰怒聲,又羞又惱。

在他輕笑聲裡,姜顰卻反應過來一件事情,“那天,你到我訂的房間,真是……巧合?”

時厭回答的倒是乾脆:“不是。”

姜顰呼吸頓了頓:“你就是居心不良。”

她也是當時被他外表迷惑,信了他的鬼話。

飛機要起飛的提示音響起,時厭要結束通話,他聲音低低:“好好休息,我……等你回來。”

姜顰:“……嗯。”

時厭又停了幾秒,什麼都沒說,像是就單純要聽聽她的聲音,之後,一句“晚安”作為結束。

姜顰躺在床上,被他勾的有些睡不著。

兩天後,姜顰跟父母告別,回了四方城。

她回來的時間稍稍提前,事先也沒有給時厭打電話。

多少是存了要給他些驚喜的意思。

可過來人給予情侶之間最真誠的建議就是,沒事不要總是搞提前回來這種驚喜,只因通常都會碰到不太美好的事情。

比如此刻,現在。

姜顰聽到了開門聲,從沙發上下來,踩著拖鞋快步走到玄關處,笑盈盈的在門開啟的瞬間說:“時厭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