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西北戰事不佳,朝廷調我往西涼認涼州知府永定軍指揮。”

“貶官了?”

杜聰白了王凝一眼:“貶官與否我倒不介意,不過,這種時候北邊的戰事反倒成了他們談判的籌碼!這著實叫我氣憤。”

杜聰看了過來,“你就不好奇新到任的知府是誰?”

“這又有什麼關係?不管是誰,這事既然已經鋪開,就沒有就此罷手的道理。”王凝嘿然一聲,不置可否:“就算跟我們不是一路,明面上我想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話雖如此,然而很多事並不能說的如此絕對。”杜聰臉色一肅,“新任江寧知府王韶,你應該聽說過。”

“那個京兆府知府?”

“不錯。王韶為官之初並在涼州,一路升任涼州知府,神武元年調任京兆府,他可以說對涼州極為熟悉。”

杜聰看過來的視線帶著某種審視,王凝大抵明白對方話中之意,笑到:“這跟我可沒什麼關係,我對涼州可不熟。”

“王韶此人還有另一重身份。”杜聰加重了語氣,站了起來,“他是涼王府的姻親。”

王凝一呆,“這倒有趣了。”

“當今涼王爺乃是王韶的親姐夫。”

“咦,這就奇怪了。”王凝語氣一變,“這人能以這種身份做到京兆府知府,想來不是好相與之輩。”

“若非礙於他的身份,他又豈止只是一個京兆府知府。”

“倒也是。”王凝莞爾一笑,“這次調任江寧,看來是官場新秀了。”

杜聰怪異的笑了笑,“既然你都知道了,日後就看你的了。”

“杜大人這話說的。”王凝站起身來,“我可就是個商人,平日裡還要仰仗這位新任的知府大人。”

杜聰低聲一笑,“好了,本官還要交接,不跟你廢話了。秦老那邊,你該多走動走動。”

“這個自然。”王凝起身送了杜聰出來,看著杜聰幾番欲言又止的模樣,終究忍不住嘆息一聲,“大人應該是對我有所誤會,有些事情並不如你們想的那樣,當然大人這方好意,王凝領了,真有什麼要我做的,我也不會真裝著什麼都不做。”

“大人,您在官場,也該明白很多事都身不由己。”

“本官曉得。然而,你該明白,有些人出生以來就揹負的東西,無論什麼時候都躲不掉。”

王凝無奈,“大人提點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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