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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凝看著眼前的官差面生,對方看他也是如此。這家酒樓雖說記在雲記名下,卻也只是類似於加盟的存在,平日裡雲記派過來的人權且也只是閔行知這樣的掌櫃,與官差撞見的機會可謂少之又少。

王凝久不在江寧,許多事已經不如最初那樣,姑且可以說是人事已非。江寧接連幾次的動亂,許多相熟的人已經死於兵禍,眼下見到的多是生面孔。

官差冷哼一聲,說到:“你是這裡的掌櫃?”

王凝輕輕點頭,“正是。”

“哦,你這裡剛才有人打人,甚至都動了刀,你跟我們走一趟。”

“真要走一趟?”王凝笑了起來。

官差撇嘴道:“當然,這要是出了人命,你罪責難逃。”

王凝嘿然一聲,“我真覺得這位差爺面生得很。”這話是偏著頭與閔行知說的。

閔行知點點頭,而後解釋道:“這位是新任的胡班頭。”

“胡班頭?”王凝咕噥了一句,“去年城裡動亂時倒是有個胡班頭英勇了。”

“休要廢話,有什麼想說的,到了衙門再說。”胡班頭皺著眉頭,手下幾個差役看起來有些慌亂。他自是曉得這是因為什麼,他既然敢來這裡,之前當然做過了解,知道這酒樓背後的東家跟知府老爺有些關係。

可自家把柄落在別人眼裡,他也只能硬著頭皮。

王凝讓閔行知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吩咐幾個提著菜刀趕出來幫忙的大師傅回到後廚,而後酒樓真正的掌櫃泡了茶過來,偌大的廳堂裡一瞬間顯得有些安靜。

一地散碎的桌椅透著先前發生的一切,王凝眉頭微挑,真的有些生氣。

“大概情況路我的人已經跟我說了。”王凝眉頭微揚,不怒自威,“這裡打砸過後的痕跡也這麼明顯,差爺難不成眼睛也瞎了?看不見這些?我手下的這些人不至於會跟自己吃飯的傢伙事過不去,真要是他們鬧事也該是跑到別人的店裡類似這樣來一次,而不是在自家店裡亂砸一通,這些傢俱可是好些錢。”

王凝站了起來,眯著眼睛笑,很是溫和:“不說別的,雲記在這兩三年內,單說給朝廷捐的錢也是好些,念在這份情誼,我覺得你這樣興師動眾的來,不分青紅皂白的要抓我問話,恐怕你家大人不會樂意。”

胡班頭背後,一個官差這時候站了出來,陪笑道:“誤會,誤會,王掌櫃見諒,我等這次過來只是請您過去協同調查,不是問話……”

王凝朝說話的官差看了過去,見對方樣子,倒是挺道。

“剛好,我這店被砸了,也要去衙門那邊備個案。”

如是說著,王凝並起身,先一步朝外面走了去。

閔行知留了下來,安排了後續之後,往家趕了去。

之後的幾天,齊家與雲記的鬥漸漸拿到了檯面來,已經不再是小打小鬧,雙方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雲記強大的資金運轉之下,整個齊家的生意都呈現出一種頹喪之氣,明面的基本被雲記打壓的很是厲害。至於私底下做的那些,杭州府衙那邊也花了大力氣去查,一條脈絡漸漸清晰起來。涉及到的所有朝廷機構都收到了杜聰發出去的條子,一道來的還有衙門的調查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