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凝白眼一翻,啐了一口,金面罩確實是取了,當蒙著塊黑布算什麼回事?

當下也不再計較,轉了話題:“說吧。你到底打算做什麼?”

“做什麼?”那人反問一句,笑道:“風易,你真就一點也不明白?”

“嘿,你別一副我應該明白的口氣,我真是不明白。”

“呵,不明白就算了,你只要知道,我會殺死你就是了。”

“風宣,你可能忘了,你在此之前殺過我不下五次了……眼下,你就有很大機會殺死我,”

“現在?呵……”風宣頓了頓,嘆道,“我不做那等乘人之危的勾當!”

“這回你跟我講這種話?”王凝笑了起來,“當初殺秦老頭的時候,你做了什麼?藏在一群銀面裡,背後給我捅刀……”

“打住,秦老頭那次我明明殺的是老頭,差點砍死你的,可是秦瑞清那個武夫。”話音剛落,風宣看了過來,嘆道,“再者說了,若非本座手下留情,那老頭怎麼可能活到秦瑞清趕到。”

“呵,這時候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又如何知道是否事實並是如此?”

“呵,事到如今,我就想知道你到底怎麼想?”

“什麼意思?”王凝疑惑的看了過去,問了出來。

風宣道:“當初為什麼要離開?”

“呵,怎麼搞的跟個婆娘一樣,計較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

王凝本能的察覺到某些東西,卻也沒有多想,不過對方的語氣確實叫人覺得莫名其妙。

正要說什麼,對方不知從哪裡摸出來的劍已經頂到了他的喉嚨。

“喂喂,不用這麼決絕吧?”

“我還是覺得應該殺了你……親手。”

“呵,難怪剛才要出手。”王凝無奈的嘆了一聲,笑了起來,脖頸間已經刺破了皮肉,鮮血已經冒了出來。

風宣手一顫,往後縮了縮手。

“風宣,任何事情都沒有絕對,當年我走投無路,因為孫師的緣故,我選擇進入江山樓,做了很多事,殺了很多人……事到如今,我也想做做我喜歡的事情。”

“所以你假死脫身?”

“呵,季茜兒的心思我多少明白一些,若非後來的那些事,我與江山樓的牽扯並也就結束了。”

“然而事與願違。”王凝抬頭看了過去,笑了起來,“我未曾想過,我與她之前做的事情竟然都能撞到一起……這是孽緣。”

風宣收了劍,背過身去,“以後你打算怎麼做?”說到這裡,他看了過來,帶著幾分審視:“這些年我用了些手段,認真的做了一件事。”

風宣突然走近了些,湊了上來,低聲道:“涼王爺的二子……”

王凝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苦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