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在座諸人都躍躍欲試,畢竟按照下方人所說,若能得到那位杜大家青睞,今夜可是能夠共處一室,至於做些什麼,並看自己的本事了。

這些事確實足夠引誘人心然而對於王凝來說,確實乏味得很,若是他的猜測正確,那麼那位杜大家對他來說就不存在什麼意義了。

下方那人話音一落,在座所有人都擼起袖管,準備大幹特幹。王凝自顧自的小酌著,倒真是如同局外人一般了。

過了一陣,陸續有人過來拿了各人寫下的詩詞往後院去,到了王凝這裡,那人刻意等了一下,卻不見王凝有什麼詩作出來,爭取了幾句,才有些失望的離開。

這一幕落在旁人眼裡沒什麼不同,柳生看在眼裡卻不由想起方才發生的一幕幕,因此心裡更加堅定了之前的那個想法。

對於王凝來說,這些姑且都是虛的,他對於男女之事真心沒什麼興趣,然而這些東西落在別人眼裡,卻不見得有人能夠理解,反而是更多人惡語相向。

王凝對這些爭風吃醋的事情也是不甚所謂的,然而到底有人閒不住,找了過來。

為首之人並是許家那位少爺,叫做許為俞的,眼下拉了三五讀書人過來,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來人之中有人認得柳生,因此剛開始還算客氣,說過幾句話後,大抵確認了柳生與王凝並無什麼關係,因此說起話來,全然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等候結果的這麼會功夫,幾人已經說了起來,當然針對點還是落在了王凝身上。

來之前許為俞應該是介紹過王凝的身份,因此幾個讀書人雖然好奇柳生怎會與這個商賈坐在一起,卻也沒有想到更多的當面上去。因此對於王凝,自然也就是百般針對。

柳生倒也樂得坐在一邊看戲,這種場面他也是見得多了,往往因為他的“身份地位”,大多也是作為裁判。讀書人的那些小團體裡,雖然各自不服,對他倒是沒有那種“門戶”之見,這都得益於他的才名遠播了。

當然眼下這種場合,倒不可能比詩才,畢竟在他看來,王凝雖然有些不同於一般商賈,卻也不可能抵得過身邊這幾位也算飽讀詩書的讀書人,況且當中認得他的那位與他曾經一道參加過春闈,眼下雖然沒個進士身份,士林間還是說得上話的。

許為俞知道柳生的大名,寒暄幾句,並也把矛頭指向了王凝。

當下開了口:“……不成想,王掌櫃對這些煙花之地也如此上心,方才之所以遲約,想必也是捨不得某家姑娘吧。”

話音剛落,旁邊並起了一陣鬨笑,柳生也抿著嘴。

王凝嘿然一聲,並不否認:“比起軟玉溫香,赴會畢竟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情,倒不用著急。”

言下之意,卻也有幾分看不起許家的意味,許為俞面色一變,強壓下火氣,轉而道:“今兒個杜大家一曲,莫非王掌櫃也想做那入幕之賓?”

轉而看向身邊幾人,笑到:“今兒德新在此,恐怕王掌櫃有些痴人說夢。”

德新並是柳生的字,王凝對此也是瞭解。

柳生謙然一笑,道:“不敢,不敢。”

王凝放下手裡的酒杯,看了過去,笑到:“天地之大德曰生……”

柳生看了過來,抿嘴道:“倒不是如此解……”說著覺著有什麼不對,愣了一下才訝然道:“公子莫非認得在下?”飛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