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誠摯的話聽在對方耳朵裡就是一種侮辱了。

戰起。

如秋風捲落葉!

王凝總不願意被人打一頓,因此下手極重,況且他移動的速度快的過分,近乎是瞬息之間,那三五人就都躺在地上,哭都哭不出來。

王凝蹲在旁邊,和藹可親,說到:“這事我也有不對,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那葉家豆腐攤在哪?”

先前那二位還好,後面倒下的幾位一聽這話,知道放倒自己的就是個問路的,別提有多難過了,難過之餘並也埋怨自家老大,怎就不告訴人家呢。

“這……這裡沒有葉家豆腐!”有人緊緊按著肚子坐了起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到,“這裡,就一家孫家豆腐。”

王凝詫異的看了對面一眼,心想還真是巧了,於是往那邊挪了過去,那人下意識的想躲,然而方才的動作已經用盡了餘力。

“說說,在哪呢!”

大漢說不動話,只是用眼神指了個方向,王凝望了過去,還真就是背後那處。

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他滿意的笑了起來:“這麼說不就沒有這檔子事了。”說著指了指更遠一些那位,“那也是你們的人吧,裝什麼不認識嘛!”

這邊說完,王凝站起身來,叮囑道:“可能還有半柱香的時間你們就有力氣走回去了。”

王凝說罷徑自走進了屋子,院子裡的麻袋自是第一眼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往那邊過去解開繩子的時候,一個腦袋從袋子裡彈了出來,香風跌起,一張因為長時間悶在袋子裡而顯得潮紅的俏臉近在咫尺。

目光下移,王凝呆滯了一會,方才想起來幫女人解開捆住手腳的繩子。

“紅顏薄命,是否就是說……”

話未盡,啪的一聲,臉頰火辣辣的疼了起來。四目相對,只見對方水汪汪的眼眸裡,淚珠只打轉。

王凝握著手裡的繩子,僵硬的看著對方,哼了一聲,王凝將繩子一扔:“有病!”起身走了幾步,轉過身看著那呆在原地的女人,他又走了回去。

“你……”

王凝一把奪過女人手裡的抹布,重新堵了她的嘴,然後將已經褪下的袋子又拉了起來,按著女人的頭塞了回去。

任憑女人如何掙扎,他毫無憐惜的覺悟,粗魯的動作揉的女人的頭髮一團糟,女人柔嫩的小手在空中揮舞,某一瞬間抱住他的手臂,用盡全力的掐了下去,劇痛之中王凝手一鬆,來不及收回就被那女人抓住,直接咬了上來。

殺豬般的痛叫之中,王凝臉都綠了。

想是那女人咬得累了,主動放開了他,趁他握著手跪地徒呼蒼天的時候,女人麻利的解開腳上的繩子,落荒而逃,衝進了房間,不時傳出栓門的聲音,緊跟著是桌椅之類傢俱在地上挪移發出的艱澀聲音。

王凝瞥了那邊一眼,疼的齜牙咧嘴,手腕上兩排整齊的牙印,有些地方則已經滲了血,那處被掐破皮的地方則是汪起了血絲。

這都多久了,他沒有見過自己流這麼多血。

誠然過去的日子裡,他要麼不流血,要麼就是流血流到暈過去。現在這種親眼目睹自己的血從身體裡跑掉的感受一點不爽。

王凝出了門去,看到已經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的諸人,看到對方臉上的笑意,氣不打一處來。快步走了過去,正要劈頭蓋臉一通猛打的時候,突地也坐了下來,喂喂的叫了幾聲之後,跟幾人說起了家常,然後話鋒一轉。

“你們忒膽大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做這綁人的勾當。”

他說話的聲音很大,幾人臉色既尷尬又害怕。

“要是我……”王凝說著回頭看向那座小院,氣急敗壞的吼道:“要是我,肯定選一個風高月黑的晚上,來個先奸·後殺……”

長街為之一寂,針落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