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八章 聶山和江辰都慫了

宋徽宗並不知道他們的小心思，滿臉欣慰的點頭道：“好！難得你們如此有心，此事朕準了！”

“多謝官家！”

梁師成和譚禛滿臉欣喜。

他們相信，只要功勞到手，麾下的廂禁軍便保住了。

可他們卻不知道，江辰對汴京那些廢物廂禁軍根本就沒有興趣，看中的反而是被譚禛等人鄙棄的普通廂軍。

昨日認親後，張商英把多年為官的心得毫不藏私的一股腦塞給了江辰。

使得江辰將很多之前看不明白的事情都看得了個通透，也對一時的成敗得失不那麼看中了。

只要不影響他除掉譚禛和梁師成的首要計劃，一些無關緊要的權益，甚至包括炒茶秘方，他都可以隨手放棄。

這就是所謂的無欲則剛！

但聶山突然把矛頭指向皇族，卻不能不令他心生警惕。

生怕會被人算計，架到火堆上烤，所以等小朝會結束後，江辰第一時間就追上了聶山，笑問道：

“聶府尹，下官見你剛才言語似乎有些未盡之意，莫非已經確定了兇手？”

聶山左右看了看，拉著江辰快行幾步後，一臉歉然道：“良辰，我並非存心隱瞞於你，而是茲事體大，沒有確定證據之前無法輕易言說啊。”

說話間，他從袖口內掏出一份卷宗遞過來道：“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江辰盯著聶山的眼睛仔細觀察了幾秒，這才接過卷宗就翻看起來。

剿滅地下老杆子之事是由他挑起的，由不得他不謹慎，更何況聶山還是蔡攸的人。

可當翻看到卷宗中的一副畫像後，江辰卻是猛地瞪大了雙眼，禁不住開口問道：“這就是那位趙公子？果真是皇族中人？”

“不錯！我將妓館中管事之人分開關押審訊，畫師根據他們描述所畫出的畫像都一般無二，定然錯不了！”

聶山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隨即附耳與江辰說出了一個名字。

“是他？沒道理啊！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江辰一臉的難以置信。

聶山苦笑搖頭道：“你如今知道我為何不敢提前讓人告知你了吧？如今此事除了蔡大學士外，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人都被控制起來了。

所以，唉——”

聶山沒有把話說完，但意思江辰卻是明白了。

琢磨了一下道：“如果是這個結果的話，只怕官家和滿朝文武都無法接受，皇家的顏面上也不好看！

所以，我認為這絕對是地下老杆子的偽裝！”

“君子所見略同！”

聶山見江辰如此的‘識時務’，立時一臉輕鬆的笑了。

商量了一下剿滅老杆子的具體事宜後，便告辭離去。

江辰則一邊皺眉思量，一邊向著鄭皇后的居所而行。

誰料，半路之上卻被譚禛和梁師成幾人給攔住了。

“江辰，聽說尊夫人昨日被皇后和官家封為了誥命夫人，真乃可喜可賀啊！”

“恭喜恭喜！”

幾個大宦官一臉虛偽的對江辰拱了拱手。

“喲，多謝幾位內官大人記掛下官！改日去教坊司喝酒玩耍，下官一定好好招待諸位！”

江辰笑呵呵的回了個羅圈揖，問道：“幾位內官大人可是有事要指教下官？”

“指教不敢當！”

譚禛搖了搖頭，湊近兩步道：“江辰，等收編了蘭從熙的手下後，你手下的廂軍總數應該足有七萬出頭了吧？你就不怕會貪多嚼不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