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真是一群見錢眼開的白眼狼!

蔡京氣得臉色發青!

鑄錢司和印發交子的權利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因為這是他榨取民財、穩固地位的最重要手段。

如果被江辰的皇家儲蓄銀行給取代了,他在宋徽宗心目中的地位和重要性必然會直線下降。

出於這種危機感,他陰沉著老臉冷喝道:

“江辰,如今遼人已經被金國打得節節敗退,亡國在即,正是我大宋收取燕雲十六州的大好機會。

鑄錢司發行交子,除了彌補民間流通貨幣不足之外,更主要的目的則是為收取燕雲籌集糧餉。

你把皇家商會獨立劃分於朝堂之外,不肯為備戰之事出力,到底是何居心?難道是要再起黨爭、阻礙收取燕雲十六州的國策嗎?”

蔡京說話間,目光不善的就看向了張商英。

他知道張商英要跟江辰結親之事,他相信宋徽宗也知道,所以直接就在宋徽宗面前上起了眼藥,隱指江辰和張商英要結黨分裂朝堂。

而黨政這個詞眼,從王安石變法開始便一直是北宋朝堂的禁忌。

眾人見蔡京丟擲這個大殺器,知道他已經急眼要殺人了,嚇得立時就閉緊了嘴巴。

不過宋徽宗卻一臉的不以為意,對蔡京好笑搖頭道:“蔡相過於敏感了!

良臣並不是要阻礙備戰事宜,而是正在研製一種無法作假仿製、並且不會貶值的全新貨幣。

是以,我大宋以後都不需要再發行交子了!”

“什嗎?以後都不發行交子了?”

花崗岩你不稀罕了,交子也不發行了,以一當十的崇寧大錢又作廢了,那本相以後還怎麼為您撈錢?官家你這是要拋棄本相了嗎?

蔡京整個人都傻掉了,望向宋徽宗的目光中滿滿的都是幽怨。

王黼也急了,趕忙向宋徽宗奏諫道:“官家,既然江辰可以研製出全新貨幣,那不如便讓他來提舉鑄錢司吧?”

“老臣附議!”

蔡京聞言,立時就明白了王黼的意圖:既然阻止不了對方,那就把江辰要研製的新貨幣掌控起來,如此一來鑄錢大權就還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