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果然是在心虛!”

汪文翰見狀,不但不怒,反而還冷笑了起來。

信心十足的將腰間玉珏解下來拍在茶桌上道:“這玉珏是我汪家的祖傳寶物,至少價值千貫!今天我便拿來與你賭了!”

“就你這玉珏能值千貫?”

江辰一臉懷疑的打量起了那塊玉珏。

張宏文見狀,以為江辰是要找理由推脫,也解下腰間玉珏放在桌上道:

“我這玉珏雖然不是傳家之寶,可卻是我祖父當年用五百餘貫買來送我的。加在一起算你一千貫,這下你總沒有理由再推脫了吧?”

……

嗯?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御史陳次升和龔夫剛從東二條甜水巷裡走出來,便看到江辰和汪文翰堵在了呂氏成衣店的門內,忍不住就滿臉好奇的走了過來。

可還不等他們進門,張月馨就忍不住對江辰步步緊逼道:

“如果你不敢比也可以,把衣服留下,然後帶著那個女人一起向本翰林夫人道歉!我們便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你這一次!”

“道歉?”

江辰好笑的搖了搖頭,對汪文翰淡淡道:“既然你要自取其辱,那便開始吧!請!”

“哼!誰自取其辱還不一定呢!”

汪文翰不屑的瞅了江辰一眼。

心中暗自得意道:本翰林為了準備今年的賞荷宴,早就精心準備了一首詠荷詞。

本打算到時候一鳴驚人的,今日便牛刀殺雞,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哼!

如此自信的想著,汪文翰裝模做樣的走了六步出去,隨即猛地一拍手,表情誇張的大笑道:

“我有了!你們且聽好:

三暑天,數鬚髮,

水漫十里聞荷香,蘭舟斜纜垂揚下。輔枕向涼亭,杯酒向誰話……”

“好!”

“好詩!六步成詩,姐夫真是好文采!”

“此首詠荷雙調詞堪稱難得的精品,足以載入翰林詩集!”

“……”

汪文翰一首詞詠罷,眾人紛紛喝彩,就連剛走入店內的陳昇之也龔夫也連連點頭稱讚:“難怪汪翰林能得以留館,果然才學過人!”

“多謝兩位御史大人誇讚!”

汪文翰恭恭敬敬的對陳次升和龔夫行了一禮,臉上傲然之色更濃。

啪的一聲展開扇子後,他睥睨著江辰道:“江少監,現在輪到你了!請吧!”

他話音剛落,張月馨就滿臉自豪的對江辰道:“如果你自認比不過我家官人,便認輸好了!我們絕對不會為難你的!”

“是啊,還是趕緊認輸吧!

我妹夫這首雙調詞,即便是我,一時之間也無法做出能與之匹敵的詩詞來,更何況你這個連進士算不上的倖進之臣!何必自取其辱呢?”

張宏文對汪文翰的詩詞信心十足,一臉與有榮焉的對江辰嘲弄了起來。

隨著他話音落下,張月娥也得意洋洋的對江辰道:“快認輸吧,你是比不過我姐夫的!還是趁早把一千貫交出來的好,免得丟人現眼!!”

唉!

還真是呱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