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吳玉容幾女看著江辰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容,心中一陣緊張,趕忙伺候得更加殷勤了。

鄭翼之也是看得眼皮一跳,立馬放下酒杯道:

“江少監,你對本官這個無權無勢、混吃等死之人如此客套,莫不是誤會了什麼?如果你想透過本官攀附當今聖人(皇后),只怕你要打錯主意了!”

“鄭大哥莫要多心!

愚弟早已知道聖人不准你們鄭家參與朝政之事,此番作為不過是覺得鄭大哥為人豪爽、投緣親近罷了。

如果鄭大哥嫌棄愚弟官職卑賤低微,那便算我無有自知之明好了。”

江辰說罷,‘憤怒’起身,做出了一個送客的手勢。

“這……

賢弟你莫急!是哥哥我多心了,哥哥我自罰三杯向賢弟賠罪!”

鄭翼心中一鬆,趕忙陪著笑臉將江辰拉回了座位。

他雖然貴為國舅爺,可無權無勢、口中市井俗語不斷,加上皇后又無子,所以一直都被官員們敬而遠之。

今日難得遇到江辰這樣又是美酒、又是美人,還毫無所求的‘好官’,立時便誠心結交起來。

……

而就在鄭翼之和江辰稱兄道弟之時,王仲岏正在樞密院的一間公房內對著蔡京苦苦哀求:

“蔡相,我們王家根本就不知道江辰身有秘方之事,我兒實在是冤枉啊!求大相公無論如何都要出手救他一次,日後我們華陽王家定當唯大相公馬首是瞻!”

說罷,他對比自己還要年長的女婿蔡京躬下了身子。

“唉!”

蔡京嘆了一口氣,扶起王仲岏道:“無論事實如何,官家已經信了!若不是我出面作保說你定然不知此事,貶你出京的旨意已經在路上了。”

“啊?這……大相公,我們真的是被江辰那狗賊冤枉的,您要相信我……”

王仲岏嚇得臉色慘白。

正焦急分辨,蔡京擺手打斷道:“如今江辰兩獻秘法,聖寵正隆,你若在此刻與他糾纏不休,只會觸怒官家,對你們王家百害而無一利。”

“難道我們王家就這麼平白無故的被那個狗賊給冤死了不成?”

王仲岏滿臉抑鬱的問道,心中又是憋屈又是鬱悶。

“自然不會!”

蔡京輕笑搖頭,安撫道:“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紅!江辰不過是一個無根無基的倖進之臣罷了,一旦出錯便會萬劫不復,到時你們王家自然便會沉冤昭雪了。”

“那要等到何時?我兒可馬上就要被刺配流放了!”

王仲岏皺起皺眉,滿心不甘的道:“我聽說那狗賊在教坊司搞出了一種金波玉液的絕世好酒,無數人爭相跑去交錢辦理會員,只怕那七日之約並不能將他如何了。”

“此事我已盡知。”

蔡京點了點頭,隨即一臉冷笑道:“如今御史臺借糧價上漲之事屢次與本相為難,本相剛好缺一個消除民憤的替罪羊,這個江辰倒是剛好合適。”

嗯?

王仲岏一愣,不解問道:“蔡相意欲何為?”

蔡京淡淡品了一口茶道:“方才官家請本相品嚐那金波玉液之時,本相建議讓良醞署大肆收購酒水,再以江辰之秘法處理售賣。

如此一來,要不了多久,酒價與糧價便會相繼大漲,從而激化民怨。到時候江辰必被千夫所指,成為妖法誤國的奸賊,連官家也保不住他!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