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聞言直接笑著打斷道:“你就別瞎操心了,辰哥兒今天一場書就賺了四五兩銀子,這些對他不過九牛一毛而已。”

“什嗎?一場書賺了四五兩銀子?”

舅母眼睛紅了;

劉明節、劉月娘和香兒小丫頭吃驚得張大了嘴巴,都滿眼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江辰。

“唉!”

江辰一臉臭屁的搖了搖頭:“我只是想讓娘子和香兒過得更好一些,又出賣了一點點才華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說話間,他挨著劉月娘坐了下來,拉住她的小手塞了幾塊碎銀子過去道:

“本想給娘子買個玉簪的,可惜能配上娘子這高潔脫俗氣質的玉簪我還買不起,娘子先把銀錢攢著,攢夠了相公帶你一起去挑。”

“多謝相公,相公辛苦了。”

劉月娘俏臉羞紅的低下了頭,雖然知道江辰多半又是在口花花,可心中還是禁不住一陣甜蜜和幸福。

可惜她的幸福和甜蜜還沒有持續到半個時辰,就被江辰搞成了羞惱,俏臉緋紅的躲進了香兒的閨房。

而將娘子調戲跑的江辰則偷偷摸摸的跑到了夜市。

在不同的攤位買了一百多個蘋果後,他將果肉丟進河裡,帶著蘋果種子回到家中,烘乾碾碎成粉後,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

翌日,三日之約的第二天。

去望月樓聽江辰和白婉兒說書唱曲兒的人更多了,可直到江辰為白婉兒把素描畫上完顏色都沒有等到楊戩或是一位值得投靠的貴人。

於是心中失落的江辰就在為王保長所買的酒裡多加了一些作料,為了擺脫嫌疑還陪著王保長喝了小半碗。

王保長不知死期將近,先是威脅江辰明日拿不出四百貫、不把劉月娘幾女交出來便拔了他的舌頭,隨後就一臉爽歪歪的吃喝起來。

江辰看他喝得猛烈,心中感覺一陣痛快。

可回到家中,舅母擔憂的嘆氣聲,還有劉月娘和香兒的愁眉不展、胃口欠佳,卻讓他的心情又沉重了起來。

連夜便寫好了提純粗鹽的方法,以做最壞的打算。

……

等到了三日之約的最後一日,江辰早早的就趕到了望月樓。

可等到下午的第二場書說完,楊戩的人也沒有出現,這讓江辰禁不住就開始懷疑自己的計劃了。

無奈之下,他決定化主動為被動,帶著寫好的粗鹽提純方法挨個去找楊戩那些權貴求助。

哪怕有很大的可能會被控制起來成為身份低賤的匠人,他也顧不得了。

然而還不等他走出望月樓,呂文斌就帶著兩個粗壯漢子攔住了他。

一臉獰笑道:“姓江的,你急匆匆的要去哪裡啊?該不會是想逃跑吧?別做夢了!還是隨我回去見王保長吧,我還等著你賠我一個娘子呢,哈哈哈……”

“你還真是個猿糞!”

江辰看得一臉厭惡。

正不知該如何擺脫這個討厭的吊死鬼,潘掌櫃忽然快步走了過來,瞪著呂文斌道:

“呂文斌,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無理取鬧,簡直就是小人行徑。來人啊,給我把他轟出去,以後不准他再踏足望月樓一步!”

“不是的,我沒有!潘掌櫃,誤會啊,我不是來鬧事的,我是來找姓江的……”

呂文斌見周圍眾人都滿臉鄙夷的望來,臊得面色漲紅,慌忙開口解釋。

可潘掌櫃卻懶得聽他囉嗦,讓人將呂文斌丟出去後,拉著江辰笑道:“賢弟,有貴人找你,快隨我來!”

“貴人?不知是哪位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