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臨時的帳篷裡,一個個荷槍實彈的戰士警惕的用槍指著林生的頭,林生身上的繩子沒有被解開,躺在地上像大蛆似的掙扎著。嘴已經被膠帶封住了,發出“嗚嗚”的鼻音。

這邊一個辦公桌後面一個歐美長相的軍官,看著蹲在桌子前面的四個人和一條狗。

表情極其複雜的用英語問道:“你們是從哪裡來的?準備去哪裡?為什麼帶著一個殭屍。”

四個人面面相覷,大棚和老杜初中都沒畢業,英語停留在你好,再見,我愛你,的程度。

裡子在旁邊自己給自己的手包紮。恭子聽明白了,可惜英語口語不好,日本人說英語可以說M國或者任何說英語的國家,都聽不懂,日本人英語口音重,大阪更是重中之重。

恭子急忙站起來,連比劃加單詞,好歹說清楚了林生被咬,但是沒有變成殭屍,他們從西區一路跑到這邊去找速浪區的朋友,並請他幫忙找醫生醫治。

軍官很疑惑的看向裡子,裡子的手已經包紮好,問道:“沒有變殭屍怎麼咬人?”

恭子一時答不上來,裡子見狀,站起來用英語說道:“你好長官,咬我的是我男朋友,他絕對不是殭屍。請允許我們一起離開,讓我們自生自滅吧,我們保證不打擾所有人。求求你。”說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這麼可愛的女學生在面前掉眼淚,鐵人也受不了。終於,軍官表情有了一點變化,但是沒有接著裡子的話,反問道:“你們說那個人,沒有變殭屍?依據是什麼?”

大鵬腦子反應還是快,急忙站起來,想湊過去解釋,馬上被旁邊計程車兵用槍逼了回去。於是陪笑說:“canyouspeakJapaneseor中文?”

旁邊計程車兵可能覺得大鵬的發音太滑稽,於是憋不住笑了一聲,一看長官責備的看向自己,便正色跟長官用英語說道:“長官我可以給您翻譯。”

在得到長官首肯後,大鵬發揮了他多年日本生活的成果,用日語吐沫橫飛的給大兵講述了這幾天的全部遭遇,包括禿頭哥,歐巴桑,咬人的侏儒都有屍斑的事。大鵬繪聲繪色的給大兵講的不住地點頭,講到三個人的友情,大兵眼含熱淚。最後講到不背叛,不拋棄的誓言,大兵激動的對著大鵬和老杜敬了一個軍禮,說道:“我很佩服,也很羨慕,你們的友情,請接受我的敬意。”

接下來長達半小時的時間,日本大兵繪聲繪色的給他的長官講述,林生他們的逃亡之路,以及他們發現,活死人有屍斑是目前辨別是否感染的唯一方法。

軍官聽完之後,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地上已經停止扭動的林生,又看了看站在對面的這四個人一條狗,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

嘆了一口氣用英語說道:“好吧,那就由你們自生自滅吧,不過我們是負責排查西區出境人員,速浪區入境,你們恐怕還是不能透過。

你們做的事很像我們M國人行事的風格,一樣的那麼勇敢而且有情有義。我決定幫助你們去找你們的朋友,當然也能跟進,他們兩個疑似感染的身體狀況,並進行記錄,這些都是對控制事態有幫助的。”

大兵給幾個人翻譯之後,裡子和恭子相擁而泣。大鵬開心的一把抱住大兵,老杜想擁抱軍官,走了兩步想了想,沒敢。軍官笑了笑伸手跟老杜握了握手,轉頭跟大兵低聲說了幾句話,就徑直走出帳篷。

大鵬一看黑臉長官走了,急忙跟大兵說:“您好,初次見面,我叫鵬,請多關照。”

老杜,裡子,恭子也分別介紹了自己。

大兵回禮道:“我叫從一郎,國民警衛隊的二等兵士長,接下來我會跟你們一起去速浪區找到你們的朋友。”

四個人開心的不停鞠躬,從一郎接著說道:“長官命令我,帶一個部下,用軍車送你們去你們的目的地,但是在此之前,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