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濟!李雲濟!…”

果不其然,李府門外傳來覃夕兒焦急的喊聲。

李雲濟慌張地站起身,看著屋內四個姑娘,捏著嗓子又著急又小聲地說道:“快!快躲起來。”

四個姑娘見李雲濟這麼焦慮,顧不上為什麼,趕緊動身到處找地方藏身。

桌子底下藏一個,屏風後面藏兩個,還有一個實在找不到地方躲,乾脆爬到房樑上。

至於賀銘,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眾人前腳剛藏好,後腳覃夕兒就踏入了正廳大門,看著正廳門口的賀銘,感覺十分眼熟。

“賀大人?!” 覃夕兒眉頭緊皺,雙眼瞪得老圓,略感驚訝。

賀銘抬手行禮,淺笑道:“想必閣下就是上京城第一才女,覃姑娘吧?”

覃夕兒皮笑肉不笑地回了個禮,“不敢當,不敢當。”

李雲濟趕緊上來,一把拉住半隻腳踏進屋門的覃夕兒,想要逃開這個是非之地。

“夕兒!正好我要去找你呢!走,我們邊走邊說!”李雲濟一邊說著,一邊想把門帶上。

“我也有急事找你!”覃夕兒似乎也挺著急的樣子,沒等李雲濟關上門,拉著他就進了屋。

覃夕兒坐在桌前,看著門口的賀銘,一臉的不自在。

賀銘也很識趣,癟了癟嘴,獨自走到前院,又觀察起李雲濟的豬來。

待賀銘走後,覃夕兒神秘兮兮地關上門,長舒一口氣,緩緩走到李雲濟身旁坐下,神色凝重。

“奉朝使節遇害的事你知道了吧?”

李雲濟神色僵硬地點點頭,他此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因為桌子底下,正藏著若紅和若顏。

“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聽到這話李雲濟有些意外,眉頭一皺,緩緩道:“你,查出來了?”

覃夕兒倒上一杯茶,一飲而盡,試圖壓壓驚,而後掃視一眼四周,鼓起勇氣在李雲濟耳邊低聲道:“是陛下的貼身侍衛,風辰。”

李雲濟愣了愣,而後裝作很意外的模樣,“風辰?!”

“噓!小聲點!”覃夕兒一把捂住他的嘴,看了看門外的方向,確定賀銘不在後才放下心來。

“你怎麼知道?”李雲濟一臉好奇。

“今晨一早,我舅父就來了大理寺,他與我爹在屋內密談,剛巧被我聽見。”

“說這是陛下的意思,還說隨便調一個死囚將此事糊弄過去。”

覃夕兒語氣低迷,緩緩趴在桌子上,眉毛耷拉下來,看起來有些失落。

作為大理寺少卿,在覃夕兒心裡,肯定想將真相昭告天下。

甚至想把風辰緝拿歸案。

李雲濟拍了拍覃夕兒的肩膀輕聲道:“夕兒,其實你不必自責,你真的以為那些使臣不知道這件事是陛下做的嗎?”

覃夕兒一臉疑惑地抬起頭,“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