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種事?”

南陽皇宮,紫宸殿內,蘇雄一臉詫異地看著風辰。

就在剛剛,風辰將李雲濟破獲陳策私販黑火藥一事悉數轉告蘇雄。

“臣親眼所見,不曾有假。”

“那你可知,此人什麼來頭?”蘇雄從龍椅上站起身來,走下臺階,看著風辰問道。

“回陛下,經查,此人是大理寺少卿,覃夕兒的夫君。”風辰低下頭,雙手行禮。

“覃夕兒的夫君…”蘇雄眉頭微皺,又往前踱了兩步,“朕似乎有些印象。”

過了片刻,蘇雄眉眼一抬道:“朕想起來了,當年覃夕兒與他大婚之時,還鬧得滿城風雨,大家都說,南陽第一才女,竟嫁了個痴傻之人,可朕剛才聽你的描述,此人心智過人,不像是個痴傻之人啊!”

風辰轉過身來,“回陛下,據臣所查,此人確實患有痴症,但幾個月前突然痊癒,就連柳如一都不知所然。”

蘇雄眉頭緊皺,而後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有意思,聽你這麼說,朕倒是對這個小郎君有些興趣了,你還查到些什麼。”

“回陛下,此人雖是贅婿,但並未住在覃府,卻在安仁街有一處宅院,有點可疑…”

蘇雄頓了頓,似乎有些意外,而後笑了笑又道:“看來他在覃府不招人待見啊,也是,一個贅婿,受點冷眼也是在所難免的。”

話畢,蘇雄撇了撇掛在上唇的兩撇鬍子,眉頭微蹙,“這樣的人才,做個贅婿確實是委屈他了,他此次立了大功,當賞,風辰,你去帶他來見朕,朕倒要瞧瞧,這個李雲濟到底是何方神聖!”

“是!”

……

李府內,李雲濟一如往常,躺在太陽傘下喝著美酒,睡著懶覺。

院子與往常有些不同,在前院的東南角,李雲濟不知何時搭起了一個棚子,圍了一個小柵欄。

往裡看,一頭約莫兩個月大的小黑豬正翻著肚皮躺在地上熱得直哼哼。

“李公子,聖上有請。”

冷不丁一句話嚇得李雲濟渾身激靈,他取下眼睛上自制的青蛙眼罩,眯著眼努力適應正午時分強烈的光線。

視線模糊了好一陣,他才看清眼前的人影。

正是風辰。

李雲濟面露不悅,將頭側到一邊,睡意朦朧地說道:“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風辰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莫非李公子早就知道陛下會見你?”

李雲濟閉著眼,迷迷糊糊地張口道:“我幫你們陛下破了這麼大一個案子,陛下惜才,肯定會召見我。”

“既然如此,還請李公子速速準備。”

雖說是“請”,但風辰言語中並沒有請的意思,聽起來更像是命令。

李雲濟長嘆一口氣,緩緩坐起身來,看著身前的風辰,一臉的無奈,“走吧。”

李雲濟帶著起床氣,心不甘情不願地跟在風辰身後。

走到門口,李雲濟看了看道路兩旁,埋怨道:“連個馬車都沒有,這算哪門子請啊?”

風辰不作理會,依舊是面不改色,轉身往皇宮的方向走去。

李雲濟白了他一眼,輕哧一聲,罵罵咧咧地跟在他身後。

安仁街距離皇宮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一路上,風辰一言不發。

但身為社牛,李雲濟哪能忍得了這種尷尬的局面,於是,他就對風辰做起了採訪。

“風先生,請問你武功這麼高,是怎麼練的?”

“風先生,身為皇上的侍衛,你一個月工資是多少?”

“風先生,你有女朋友嗎?你女朋友知道你是個悶油瓶嗎?”

……

諸如此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