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

如一個巨大的火球般燒烤著大地。

整片沙漠就像是一座巨型的烤爐般,

狂沙飛揚,熾熱的氣浪席捲而起。

丁小乙踩著那滾燙的黃沙回到了沙城,

他周身一片血跡斑斑,手裡提著一個滲出黑色血漬的包裹。

回到了沙城,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而沙城街道兩旁站滿了路人,

他們看著丁小乙提著一個西瓜般大小的包裹緩緩入城,

他們眼中並無任何的懼意,有的只是滿眼的興致。

“丁小乙,你怎麼還沒有死在外面,老孃咒你一定會死在外面。”

從那幾乎快要倒塌的樓閣窗子又探出了那張塗滿了胭脂水粉的面容。

蛇娘子眼中驚色一閃即逝,她毫不客氣的用最歹毒的言語詛咒丁小。

而丁小乙則是揚著那燦爛的笑意看著樓閣之上那塗滿了厚厚一層胭脂水粉的面容。

“讓你失望了”,

丁小乙臉上並沒有任何的不悅之色,他非常友好的說道。

“哼,少得意,遲早有一天你會死在外面的。”

那塗滿了厚厚一場戲胭脂水粉的面容冷哼了一聲,說完她便縮排了那窗子裡。

丁小乙搖了搖頭,他手著鑽天豹的頭顱繼續向前走。

他來到了一處院落外,正是鐵布衣的院子。

令丁小乙意外的是,鐵布衣的院落裡還有一人。

那是一名普通的漢子,濃眉大眼,消瘦的臉頰如同刀削般。

那漢子穿著一件紫色的長衫,那是一件透著一股子尊貴氣息的紫色長衫。

那件紫色長衫與這沙城中的長袍顯得有一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而丁小乙則是雙目微眯,一縷縷劍意閃爍不止。

“回來了啊”,

鐵布衣正揚著一柄鋒利的長刀在劈柴,他頭也不抬的說了一聲。

而丁小乙則是點了點頭,目光卻一直落在那名紫衣漢子的身上。

“一碗酒換一顆人頭,幸不辱命”,

丁小乙將手中的包裹扔進了鐵布衣的院子,

“砰”的一聲,

鑽天豹的人頭顱在那滿是黃沙的院落裡滾了幾圈,最終在那名紫衣漢子的腳下落定了。

那紫衣漢子眼中射出一抹疑惑之色,

他蹲下了身子解開了那包裹,當他看清楚那包裹裡的人頭時,雙目微微的一凝。

“是鑽天豹的人頭,想不到此賊居然隱藏在這片沙漠之中。”

那紫衣漢子抬頭向正在劈柴的鐵布衣說道。

“進來喝一碗酒吧,一碗酒換這顆人頭,終究還是虧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