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韋然和陳長遠坐在雅室之中等待之時,突然進來許多女子,鶯鶯燕燕,好不壯觀,更有膽大的女子在兩人身邊就要坐下。

此番情景,就算是常年流連花叢之中的陳長遠也不禁面紅耳赤,反而是韋然卻是氣定神閒,不以為意。

“我說了,只需三位頭牌即可,各位姐姐還是出去吧。”韋然端起一杯酒,隨後冷冷的說道。

“這位客官說笑了,頭牌女子是人,我等就不是人了嗎?興許客官見了頭牌,還不如我們中的一些人呢。”領頭的女子抿嘴笑道。

韋然聞言,腦海中百轉千回。隨後看向陳長遠,問道:“長遠兄有中意的嗎?可以一併留下,今日定要讓你盡興。”

陳長遠聽到此話,也頓時來了興致,一個個看了起來,還不停的評判起來。

韋然也開始正視這些女子,此時眾女子看到韋然相貌也是頗為意動。之前韋然是背身於門口,眾人只能看到陳長遠卻看不到韋然,如此韋然轉頭,眾女皆是一喜。因為常年廝殺戰場的緣故,韋然原本俊朗的相貌,更是多了幾分肅殺之氣,常年身居高位讓他也有了不怒自威的氣勢。

韋然見人群中有一女子,年齡不大,長的甚是可愛,和別人拼命的展現自己不同,該女子縮在最後面,似乎並不想上前,韋然頓時感覺好奇,隨後用手指到:“那就勞煩後邊那位身穿藍色衣服的姑娘陪我喝兩杯吧。”

領頭的女子見狀,急忙喚道:“蝶兒,還不過來陪好這位公子。”

那個叫蝶兒的女子似是不願,在領頭女子的拉扯下,方才躡手躡腳的走到韋然身邊,但是猶猶豫豫卻不願坐下。韋然見狀取笑道:“怎麼,我像會吃人的老虎嗎?”

“公子莫怪,此女乃是剛來不久,略微有些拘謹。但是絕對的知書達理,琴棋書畫也樣樣皆通,就是害羞了一點。”

韋然微微點了點頭,隨後看著領頭之人問道:“還不知這位姐姐如何稱呼?”

“大家都叫我蘭姨,客官若不嫌棄,叫我一聲蘭姐即可,畢竟我年老了,叫蘭兒難免有點貽笑大方。”那位自稱蘭姨的女子笑著說道。

“那不知領我進雅室之人怎麼稱呼?”韋然好奇道。

“那是桂姐,也是舫中的媽咪之一,此舫是由我們兩人共同操持,但是無奈啊,人家手下有三大花魁,我可是比不過她,若不是客官今日不讓其他客人上船,我也不會領姑娘們來此,著實大家都要吃口飯啊。”蘭姨委屈的說道。但是韋然聽到蘭姨說之一的時候,咬的特別重,故而心中已經知曉,兩人應該是競爭關係。

“長遠,你也挑兩個吧,一會還有三個花魁要來,人多熱鬧一點。”韋然此刻催促著陳長遠。

陳長遠早就意動了,瞬間就選了兩個婀娜女子,一副老手的樣子將兩女摟入懷中,嘴上還說著:“我本不想如此,奈何都是為了韋弟你啊。”

韋然旋即抽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給到蘭姨。蘭姨見此雖然已經眼冒精光,但是實不敢收,她來之前已經聽說這位客人來頭頗大,在軍方都有很大背景。冒昧帶下最為漂亮的姑娘們進來也只是想博個抓住恩客的機會,斷然不敢在收錢了。

韋然見狀,直接起身把銀票往蘭姨手中一塞,說道:“我就喜歡爽快人,莫要推辭,今日反正也無其他事,不妨趁此機會去城中逛逛也好。”

蘭姨方才收下,隨後帶著剩餘女子就要離開雅室,剛出門就迎面撞上了桂姨帶著三個花魁前來,兩人在門口對視一眼,冷哼一聲互相沒有說話,但是這一切均被韋然看在眼裡、

“公子在笑什麼?”那個叫蝶兒的姑娘突然感覺到韋然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十分不解。

韋然趕忙收斂起笑容說道:“沒什麼,我極少來此,故而覺得頗為有趣。”

桂姨此時笑著說道:“這位大人,這就是我們舫的花憐,夜茵,俏月三位姑娘。”

韋然並無過多反應,陳長遠則是好生瞧了瞧說道:“韋弟,昔日長安城中我和你說過,南方女子多窈窕,今日得見,不僅剛剛的女子都頗為美麗,看這三位,當真是絕色佳人啊,”

韋然心中暗道不好,忘記和陳長遠說出自己的意圖了,手持天雄軍令牌,又曾是長安人,這身份建康城唯有一個。

韋然隨後看了一眼桂姨,果然看見桂姨神情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隨後看見桂姨給韋然身邊的花憐姑娘使了個眼色,雖然動作極小,但還是被韋然發現了。

隨著桂姨的離開,韋然已經沒了喝酒的興致。他知道在此處喝酒瞞不過恆玄,但是本想趁此機會多套點資訊,如今看來是不大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