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善大師,此刻已經再難掩蓋臉上的悲憤之情。

看到掩面痛苦的空善和尚,韋然內心被沒有一絲漣漪,在韋然看來,和尚不用納稅,卻吃著所有人的香火錢,已經夠可惡了。

如今的寺廟更是成了藏汙納垢之地,成了法外之地,成了大臣們爭相膜拜頂禮的物件。

韋然今日來到這同泰寺,就是要將這個腐蝕南朝百年的毒瘤徹底鏟去。

韋然起身看著金光燦燦的一尊佛寺,突然嗤笑道:“大師,這尊佛寺價值不菲吧。”

空善此時正在愣神,居然直接順口說道:“萬金都不止。”

隨後空善察覺到自己失言,此時的他也無法保持從容之色,終於不再盤坐在蒲團上,而是起身對韋然說道:“秦王請自便,老僧先行一步。”

看著空善步履蹣跚的走向後屋禪室之中,韋然直接走出了佛堂。

看到家將中少了兩人,韋然順手接過太平劍,隨後問道:“人呢?”

“老爺,剛剛發現了一些動靜,兩人前去探訪了。”

韋然點了點頭,隨後對其中一人說道:“你持我虎符,將寺外的甲士全部調進來,同時在差人去建康城外大營之中,調五百天雄軍,要快!”

家將聞言立刻喊道:“不可啊,如此一來老爺身邊就沒多少人手了,萬一寺內僧人暴起發難,豈不危險。”

韋然只是搖了搖頭,隨後看了眼四周,此時的同泰寺其實並不安靜,雖然韋然隨處之地十分安靜,但是就是因為過於安靜,才讓韋然聽到了遠處的靡靡之音。

韋然揮手令人去調兵,隨後自己隨著聲音望去,剛好碰到兩個家將迎面而來。

其中一人氣喘吁吁的說道:“大王,寺廟後面,有許多人在飲酒作樂,更有不少女子作陪,我略微看了一眼,就看出他們都是世家公子,周圍還有不少親衛。”

韋然聞言,左手握著劍,迅速跑到牆邊,正欲翻上牆頭仔細檢視,突然看到之前給韋然開門的小沙彌,正欲往後院而去。

韋然一把抽出身邊護衛的佩刀,就向小沙彌擲出,佩刀不偏不倚,直接插在小沙彌面前,小沙彌頓時驚慌失措,跌倒在地。

韋然直接衝了過去,一把拉起小沙彌:“小和尚,方丈讓你去給後院之人通風報信嗎?”

小沙彌臉色通紅,出家人不打誑語,他乃是正經的僧人,自幼在同泰寺長大,和空善空了這種和尚有很大的不同。

看到小沙彌臉色漲的通紅,韋然心中便已猜測到了幾分,於是一把將小沙彌放下後,說道:“你回去告訴方丈,讓他不要白費力氣了,我來之前就調了人馬圍住了四周,呆在寺裡或可保全性命,敢逃跑的一概按照盜賊當場射殺。”

韋然隨後翻上牆頭,看著牆後的世界,不由的心中巨震。

都說佛門乃是清淨之地,這群富家子弟躲在此處,不僅喝酒吃肉,更有甚至居然當中拉著女子行苟且之事。

饒是韋然有所心理準備,也是不由的被眼前一幕驚呆了,不停的說道:“有違人倫,這群人真是該死啊!”

此時同泰寺中已經聚集了不少僧人,向韋然所在之處而來,看到居然有僧人手持鋼刀。

韋然當下怒喝道:“佛門之地,爾等僧人何故用到此刀刃,同泰寺私藏武器,看來是打算在建康造反啊。”

領頭之人並非空善和尚,而是空了,空了面色陰沉,對著韋然說道:“秦王,你做你的逍遙王爺,我們賺我們的香火錢,你又何苦非要出頭呢?”

韋然聽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這人頗有意思,比那空善直接多了,但是空善還有最基本的佛心,而你連和尚都不配做,更何況做個人。本王就在此處,爾等放馬歸來!”

說完這話,韋然就一把抽出了腰間寶劍,嚴陣以待。

空了沒有說話,只見僧侶突然分散開來,突然有戰車之聲而來,韋然定睛一看,正是當初曾經在番禺想要射殺的驚天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