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為什麼......”盧盼盼以手支著下巴,一張俏臉向鐘不群湊近了些,“明明那麼喜歡我,在我之前還大喇喇地和其他的女生在一起?”

比起吃醋,盧盼盼更像是在刻意撩撥。她說話的語氣略顯輕佻卻不至輕浮,再加上她的長相本就清雅,所以她話語間流露出的挑逗與誘惑竟恰到好處,讓人難以抵抗,又害怕不受控制地做出什麼而唐突了她。

不過,此時的鐘不群卻是嚴肅的。

“你每天都在和不同的男生約會,還總是互送禮物,甚至這些你都很無所謂地透露給我......這讓我感覺我自己對於你來說無足輕重。我當然會不開心。其實那些女生,我也並沒有和她們一直保持聯絡直到交往的地步。很多都只是短暫地曖昧就及時止損、切斷聯絡。”

“這樣既不會傷害彼此,也不會讓我感覺心裡過於不平衡。”鐘不群說。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總拿出海王的架勢來。這奇葩的吃醋方式,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我是真心把你當做比較信任的搭檔、關係不錯的朋友,也是把你當成了同類,所以才大方和你分享的......”盧盼盼沒來由地心虛,“我不知道那時候你就已經喜歡我......”

“同類?”鐘不群開始咬文嚼字,“所以當時你認為我們兩個是同類,現在發現我們不是?哦,那看來你在男生之間頗受歡迎這件事,是你發自內心已經‘習慣’了的事?”

盧盼盼:......

這個大醋罐子,怎麼思路這麼跳脫呢......

“我沒有說我習慣或者理所當然地被男生眾星捧月,”盧盼盼著急解釋著,“我只是,哎呀......”

還能說什麼呢,只怕要越描越黑了。

正急得眉頭緊鎖,鐘不群把她圈進懷裡,雙臂將她緊緊摟住,生怕她會逃跑一般。

“過去都成為過去了,”他把下巴枕在她的頭頂,嗅著她如緞的髮間的馨香,“以後就都是我們。”

我們,盧盼盼加上鐘不群,兩個人一起,就從你、我,成了我們。

盧盼盼很喜歡這個新的概念,往他的懷抱深處靠了靠,而鐘不群在她的眼睫輕輕地落下一個吻。

......

A大舞蹈學院。

米蘇到底還是孩子心性,前幾天跟肖雨澤打了雞血似的要好好準備地區總決賽,不留遺憾;這還沒過去幾天,她又開始有些倦怠了。

“再把這兩個八拍反覆做幾次吧,”肖雨澤出於為兩人的備賽提出中肯建議的想法,溫聲勸著米蘇再練,卻也不敢說得太嚴厲,不想讓米蘇聽了反感。

慣著米蘇,肖雨澤是專業戶。

沒了校外特聘的指導老師,學校舞蹈系內部水平有限,對半決賽之後的階段也沒有什麼硬性要求......如此,地區總決賽這件事,幾乎全憑米蘇和肖雨澤自覺自願了。

“啊?我......可是我餓了......”米蘇揣著手,可憐巴巴地望著肖雨澤,“我想吃芝士吐司,喝杯黑米粥也行。”這個天氣,最適合加過冰糖的甜糯甜糯的黑米粥啦。

唉,他說排練她說吃。她自己提了要專注備賽卻每每感覺到一些疲乏就休息很久。

肖雨澤的感受是,不是米蘇偷懶不想練,而是在練習中間一旦允許她稍作休息,她的狀態就無法保證緊繃和專注,心就收不回來了。

這也是她的小毛病,天真純善,必然對應著不夠成熟。

“先把這個八拍走幾遍,我就去給你買好不好?”簡直像是在哄女兒。

米蘇見肖雨澤答應下來了,卻沒說立即去買,總感覺心裡不是滋味,一張可愛的娃娃臉耷拉著。

但是不練習,肖雨澤就更不會自己帶好吃的了。這點賬米蘇心裡算得還是很清楚的。

“我練。”我練行了吧。

肖米組把剛才做得效果還不夠好的幾個八拍又反覆跳了幾遍。米蘇前幾遍還頻頻錯和忘的動作,不知道是以美食作為動力還是練習時進入狀態了,竟然後面陸續做了幾遍,都是絲毫沒有出錯的。

“可以了,練得還不錯呢。我們去吃好吃的吧。”米蘇扯著肖雨澤的袖口就想往舞房外走。

小吃貨。肖雨澤被她拉著向教室外走,嘴角控制不住地揚起。

感受到米蘇細嫩的手指正拈著自己的衣袖,肖雨澤乾脆把自己的袖子從她的掌心扯回,又在米蘇不明所以的時候,把她的手緊緊握住。

十指緊扣,掌心相對。他們從來沒有這樣手拉手走在一起過。米蘇有些吃驚地看向肖雨澤。

“你的手好冷。”肖雨澤這樣說著,聽起來像是為了岔開話題,讓二人牽起手這件事顯得不那麼突兀和尷尬;又像是為牽起米蘇的手這件事,尋一個合理的藉口。

米蘇笑著,“你的手就很暖和!”而且手心還冒汗呢。

黑米粥買到手,米蘇迫不及待地就插著吸管,呼嚕嚕地喝起來。肖雨澤走到她身邊,“走吧。”